宁晨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但即便是这样,他仍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呼喊。
“哟,看来还是个有脾气的主。”宁晨咬牙坚持的模样狱警不禁多看了一眼。
这镣铐专为关押共鸣者而设,内壁镶嵌着细小钢针,佩戴时会注射一种药剂进入身体,麻痹共鸣者的大脑,同时钢针带来的疼痛也能阻止他们静心与规则共鸣挣脱。
随着手脚被镣铐束缚,狱警将镣铐的另一头连接在墙壁之上。
宁晨这才发现,自己这副装扮与对面的那名有些疯癫的中年男子有些相似。
“我为什么和他一样。”宁晨问道。
“我怎么知道,上面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呗。”
随着镣铐佩戴完毕狱警也离开了牢房,此时宁晨保持着佩戴时的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每当他一动,刺穿皮肤的钢针就会摩擦骨头,那股疼痛感完全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宁晨又想起对面中年男子拍打监牢时的模样,“这人是没有痛觉吗?”
似乎是听见了宁晨的喃喃自语,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
中年男子咧开嘴脸上露出看似和善的笑容,看向宁晨,沙哑虚弱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你回来了。”
想象中疯癫的话语并未出现,反而是出奇的正常。
没错就是正常,太过于正常了,一个在你耳边唠叨问你人肉是什么味道的人忽然说如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感觉奇怪。
“你共鸣了吗?”中年男子再度开口问道。
“共鸣?什么东西?”宁晨强忍疼痛问道。
“那看来是没有了。”中年男子闭上双眼,似乎之前电击给他带来的负担不小,中年男子就这样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宁晨都觉得他可能已经死了。
监牢陷入宁静,宁晨保持着动作一动也不敢动,透过对面监牢的窗户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宁晨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发生之前审讯室的事,宁晨觉得只要洗清罪名就能回去。
可现在,审讯室内差点袭击警卫,这一罪名坐实下来至少一年起步。
此时此刻的宁晨,身份还是一个学生。尽管他现在只有十七岁,尚未成年,但杀人加上在审讯室内攻击警卫的行为,这样的罪名累加起来,哪怕是未成年人,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他的前途算是毁了。
正当宁晨思索后果之际,k区人民医院。
长时间陷入昏迷的王灿从床上悠悠醒来,看着白色的床单以及天花板,他有些恍惚。
“我这是到天堂了吗?”
刚好此时有一个护士推着推车来到病床前,温柔的声音从护士口中传出,“你醒了?你的大脑遭到严重打击,多休息一下。”
“天堂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可真好。”王灿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伴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动,带动之前留下的伤势,一股疼痛感袭来。
王灿下意识想要抬手捂住疼痛的脸颊,随着他抬手,浑身上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待着别动,你身上有好几处贯穿伤。而且哪来的什么天堂,这里是医院。”
“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得让精神科的来检查检查。”护士喃喃自语。
护士的话也让王灿微微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护士,“我没死?”
护士翻了个白眼,“你当然没死。你朋友第一时间把你送到医院来这才没事,不过你朋友可就惨了,他现在被治安局带走了。”
王灿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那另外三人呢?”
小护士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以后小声道:“听说他们三个已经死了,凶手就是带你来的那个人。”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们这些学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杀起来真狠。”
“晨哥他杀人了?”王灿不可置信的看着护士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