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顶着一嘴大黄牙,色眯眯看着白沐绵道:“大楚这是没人了吗?派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是要勾引我们投降吗?”
背后的西戎大军哄笑一片。
白沐绵勾唇一笑,道:“你说的没错。”
络腮胡一愣,西戎士兵笑声戛然而止。
白沐绵媚眼猛然冷冽,嘴角含笑继续道:“我一个女子就能全歼你西戎大军。”
络腮胡一个激灵,气势荡然无存,还有点压迫感让他窒息,嘴角抽了又抽,准备好的浑话觉得烫嘴,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沐绵收回目光,正襟危坐,脊背挺直,气势更强一分,手里摆弄着两个通体漆黑的圆球,怎么看都有种邪魅感。
她樱唇轻起:“叫你们能说的上话的来,你还不配和我说话。”
“你…”
络腮胡气的胡子翘起,提刀就要砍向白沐绵。
城墙上都倒吸一口气,时影一直瞄准那络腮胡,手指扣在扳机上紧了又紧,就等主子一声令下。
楚潇远面若寒霜,心里已经将那络腮胡凌迟处死八百回,只是他与绵绵有约定,还不到最佳时机。
白沐绵用像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络腮胡,媚眼一勾,嘴角邪魅一笑,一个黑球置出去,轰的一声炸裂开,马儿惊慌嘶鸣。
西戎士兵恐慌后退,个个疑惑又惊恐,感觉整个人都在摇晃,地面尤为烫脚。
白沐绵收起笑,冰冷开口:“还不快去。”
声音不大,却冷如寒冬腊月,络腮胡落荒而逃。
一刻钟后。
夕阳无限好,奈何同样灼热,就在白沐绵快要不耐烦时,西戎人群中,一个骑着白马的少年走来。
少年不似其余西戎人粗犷,小麦色的皮肤细腻光滑,头发编成的小辫儿,很有规则的披在后背,剑眉星目眼窝凹陷,鼻梁高挺唇线柔美,很有异域风情。
白沐绵本来还想夸赞一番,调戏一下也未尝不可,反正除了眼前人也没人听到,当她看到那人身后推出的十字架上绑着的人时,目眦欲裂,粉拳紧握,指甲掐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疼。
十字架上那人,正是她的大哥白江逾,破烂不堪的雪白中衣被血液浸透,隐隐还能看到鞭痕,双臂不但被绑着,掌心还钉有钉子,满脸鲜血已经看不清容貌,脚环被紧绑着,青紫的赤足上偶有鲜血顺着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