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哥,你手下的人回来禀报说烈山堂堂主田猛,共工堂堂主田仲,以及两堂高手梅三娘,骨妖,哑奴等都前往桑海城,不知有什么目的?”刘季拿起桌上的骰盅,将其摇晃起来。“依我看可能是因为蜃楼。”司徒万里慢慢打开自己面前的骰盅,里面的三个骰子点数一个是五,一个是六,还有一个是四。“蜃楼,阴阳家和公输家一起做的那个大船?”看到司徒万里打开了骰盅,刘季也打开了自己的骰盅,两个六一个三。“两位老弟看起来是打平了呀。”矮矮胖胖的朱家从门口走了进来。“大哥。”两人看见朱家,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
“我倒觉得他们不像是为了蜃楼。”朱家眼神闪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轻轻一跃,如同鬼魅一般轻飘飘地跳上了桌子。然后,他转头看向刘季和司徒万里,缓缓说道。
刘季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醉梦楼那里传来消息,说胜七被放出来了。”朱家脸上的脸谱变成了一副喜悦的表情。“胜七,他不是十年前就被盖聂关进了秦国大牢吗?”司徒万里看着朱家,将骰盅收了起来。
数月前曾有传闻称盖聂背叛了帝国,听闻此事后,李斯甚至亲自出面请求流沙相助。刘季听到这里,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大哥,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流沙的主人卫庄关系匪浅啊。”
朱家皱起眉头,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卫庄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心中正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屋外阳光明媚,但朱家的心情却显得有些沉重。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朱家猛地回过神来,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不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影响。
“大哥是在担心什么吗?”刘季跟了出来,小声说道。“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将相王侯,宁有种乎。我们农家自从前任侠魁失踪后,便成了一盘散沙,现在虽然是诸子百家中人数最多的一家,但这些年的内耗里已经损失了不少战力。万一。诶!”朱家叹了口气。
“大哥,万一什么呀?”刘季十分不明白的看着朱家。“刘季老弟,大哥应该是怕帝国对我们的清扫。”司徒万里解答了刘季的问题。“帝国?清扫?司徒老哥,你这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我跟你说一个人的名字,你就明白了。”司徒万里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而又神秘的笑容。他故意压低声音,仿佛要将这个秘密藏得更深一些,但同时又充满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感,似乎对即将揭示的答案充满期待。
“哦?是谁啊?”刘季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昌平君。”司徒万里轻声说道。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刘季耳边炸响。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万里,嘴巴微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刘季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喃喃自语道:“那我懂了……”
如今的农家虽看起来风平浪静、一片祥和,但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刘季老弟,你安排人帮我把胜七找来吧!”语罢,只见刘季轻点颔首,表示明白,随即便转身离去,开始按照指令安排相关事宜。待到刘季走后,只剩下两人独处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司徒老弟,眼下这屋里也没旁人了,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大哥,农家真的是昌平君留给扶苏公子的保护伞吗?"司徒万里皱着眉头,此时此刻,他那颗聪明睿智的头脑正飞速运转着,试图从各种蛛丝马迹中寻找答案,但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来解释这个令人困惑不已的问题——农家与昌平君、扶苏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呢?
司徒万里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弟啊,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朱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之人。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期待。
“外人不知,但大哥你我共为六堂堂主,岂会不知道,当初侠魁带那个人来农家时。吩咐过我们农家弟子要像听从侠魁一样听从他的命令。而那个人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保护扶苏。”司徒万里说道。
“这是侠魁亲自下的命令。我们身为农家弟子只管遵守便是。扶苏公子虽是帝国的第一继承人,但他也是昌平君的亲外甥。况且,据属下的回报,扶苏公子待人温和,为人宽仁,有政治远见。与他父亲相比应该会是一代明君。我们农家与儒家理念不合,但如果扶苏能像儒家孟子说的一样,以民为贵,那也是我们身为农家弟子所希望看到的。”朱家说罢,看向司徒万里。
“那样倒好,不过我担心扶苏公子深陷帝国权力角逐的泥潭,难以自拔。要知道,仁慈的公子往往难以坐稳宝座。”司徒万里说道。
“所以,昌平君就让我们农家成为扶苏公子在野的势力。”
“听说天宗的晓梦大师也受扶苏所邀出山前往桑海。”司徒万里慢慢吞吞的将晓梦受扶苏邀请前往桑海之事说出。
朱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他脸上的脸谱一下变成乐字脸谱。他心中暗自思忖:“天宗晓梦竟然也下山了,看来这桑海城注定要风起云涌啊!”
就在这时,一名神农堂的弟子匆匆走来,走到朱家身边,压低声音对他说了几句话。司徒万里注意到,随着那名弟子的话语,朱家脸上的面具再次发生变化,由乐转喜。
然而,当朱家抬头看向司徒万里时,却又恢复成了乐字。他哈哈一笑,对司徒万里说道:“司徒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有贵客临门,我先失陪一会儿啦!”话音未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开那双短小精悍的双腿,朝着会客厅走去。
进入会客厅后,朱家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品尝着茶水的客人。他快步上前,拱手笑道:“朱堂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原来,这位来客正是一袭白衣的白一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