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打一开始就知道,就算他惹了陛下,凭借着从小伺候的情分,陛下都可能留他一条活路。
但一旦哪一天惹了庆安长公主,那他离掉脑袋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公主殿下不过离开国都一两年的时间,竟然就有人不长眼,惨咯。
来到地方,林乐知向端坐在高台的皇帝规规矩矩的行礼,“儿臣林乐知参见皇帝,吾皇……”
“王喜才你个老东西,没看到公主都生气了吗?还不赶快让公主坐下。”
大庆国的皇帝陛下,一份奏折直接扔到王公公的身上。
王公公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庆安长公主,您快请坐。”
林乐知挑眉,礼也不行了,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嘴里还在阴阳怪气道:“父皇,儿臣这么做不会不合规矩吧?”
庆帝好笑的看着林乐知,“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合过规矩。”
“王喜才,还不快把你主子喜欢吃的那些点心给端上来,等一下饿着了,又要过来折腾我,说我不给饭吃。”
王公公恭敬道,下去吩咐人将点心。
这边父慈子孝好不融洽,独留一旁的淮安侯,此刻还在大殿中跪着,基本跪了一早上的时间,从他告庆安公主状那一刻跪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庆帝也仿佛忘了这个人一般,没开口叫起。
淮安侯此刻已经在瑟瑟发抖,只要不是个蠢人,就能看出庆帝对他的不满。
他现在已经后悔,怎么自己不打死家里那个不孝子,听到他们的撺掇来告庆安长公主,王公公的那句话,是庆帝在提醒,也是在威慑。
吃饱喝足,看着那边还跪着的淮安侯,林乐知终于舍得开口,“父皇,一大清早叫我过来是干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儿臣的性子。”
庆帝也才想起这般事一样,“这不是淮安侯嘛,他来替他那个儿子讨个公道。”
“淮安侯,庆安公主已经在这了,说吧,你要讨个什么公道。”
面对林乐知,庆帝那是春风化雨般的柔情;可面对讨人厌的淮安侯,那是一古老的帝王气势全往他身上压,吓不死他。
“臣,臣,实属误会。”
淮安侯匍匐在地,只期盼着自己今天能安全回家。
“误会?”庆帝语气不明的说道,“我看你之前好像说的不是什么误会。”
“陛下,实在是老臣一时糊涂,在这大殿之上,感受到陛下的威严,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淮安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道,一个劲的说自己糊涂。
“糊涂啊。”
“父皇,儿臣可不认为淮安侯糊涂。”林乐知被淮安侯哭得恶心起来,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