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总控室后,看到刘斌已被押到了角落里,用约束带绑在了椅子上。我看了看他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刘斌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眼神非常坚定,并没有惊慌失措的情绪。&ldo;好样的,真不愧是&ldo;雪狼营&rdo;的战士。&rdo;我心里暗暗地赞叹。通过刘斌眼神中的信息我确认了首长和江波确认已安全撤离,刘斌也已启动了必要的应急安全措施,现在是要想办法如何脱困的问题。
汤普森还是那副老谋深算的神情,看来控制我后,他对完成这次任务很有信心。汤普森说:&ldo;陈,想必你也猜到这是多国的联合行动,行动的代号叫&ldo;上帝之光&rdo;。我们对你们掌握的&lso;上帝&rso;的秘密志在必得。我还知道你们的秘密全在这地下城堡中和你的大脑里,我有很多办法拿到我想要的秘密,既然你说已经准备与世界共享你们的秘密,那么就不要让我采取破坏性措施。&rdo;
我正色地反问他:&ldo;你们想要的秘密既是能让人类实现巨大飞跃的力量,但同时又是破坏力惊人的潘多拉盒子,如果以你们这种方式发布出去,你认为能控制得了它的破坏力吗?我希望能推动各国政府协商稳妥的共享机制和办法。你必须放弃现在的错误做法。&rdo;
汤普森还想跟我继续谈判,我突然看见显示屏中那帮围着&ldo;羲和2号&rdo;的家伙,正在准备切割工具,看来打算给&ldo;羲和2号&rdo;进行&ldo;手术&rdo;。
我大吃一惊,指着屏幕忙跟汤普森说:&ldo;赶快制止住那帮蠢货们的行动,你想让我们都埋葬在这里吗?&rdo;我告诉汤普森,&ldo;羲和2号&rdo;内部已安装有自毁装置,一旦强力破坏结构,将导致当量差不多相当于一场小型核爆的爆炸。汤普森知道我所言非虚,点点头,制止了手下人的举动,但他的话音刚落,&ldo;轰、轰&rdo;两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主控室隔离性能很好,并没有受到冲击波大的影响。我从监控视频中看到爆炸是在地下交通网连接到地下实验室的两个出入口。汤普森向我解释:&ldo;我们的&ldo;视网膜&rdo;系统发出警告,你们有人员通过地下通道接近我们,触发了我们预设的遮断装置,这里已经被封闭起来,要突破我们的防线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rdo;汤普森转过头逼视着我说:&ldo;时间紧迫,看来只能从你身上下手了。&rdo;
我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ldo;汤普森,这是无效的,我并不是技术开发人员,你们读脑仪从我大脑中获得的信息是没有帮助的,埃瑞克已经尝试过了。&rdo;
汤普森不为所动地说:&ldo;没有关系,即使你大脑里没有我们想要的秘密也不要紧。&lso;视网膜&rso;系统已经侦测到你们存放资料的位置,尽管你们使用了&lso;光阱&rso;加密系统,但你不会告诉我,你对密码也毫不知情吧。我获得的情报显示,你是掌握密码的三个人之一。&rdo;汤普森的话让我暗暗叫苦,一时没有应对之策。
汤普森已不容我分辨,他招招手,跟身边的人说:&ldo;你们四人组负责送陈去&lso;苏格拉底医生&rso;哪里去做个检查。&rdo;&ldo;苏格拉底医生&rdo;就是大名鼎鼎读脑仪的代号。汤普森还不放心,他特地叮嘱负责押送的人说:&ldo;这位先生是中国特战队中的大师级人物,你们千万要小心。&rdo;
说完让旁人拿出一卷胶带纸给我的双手手腕部位缠绕上,我知道这是a国特种部队用于捆绑俘虏的专用器材,能承受数千公斤的牵引力,同时能够能抵抗一般的刀具切割、牙咬、火烧等。当年我们队里的脱困高手曾尝试过各种方式,均未能找到有效的脱困办法。在胶带缠上手腕拉紧的一瞬间,我的手腕以令人不易觉察的角度交错,并且手腕和整个手臂部位的肌肉瞬间绷紧。胶带缠紧后我放松了肌肉,两手腕之间还保留有小指头宽的活动空隙。这一套关键时候保命的动作是一位内家拳的高手传授给我的,力量还是其次,难点在于用力的时机,并且需要举重若轻,不让对方察觉和防备。
四个武装人员前后左右押着我,把我带出了主控室。由于读脑仪工作时需要比较干净的电磁环境,主控室内大量的仪器仪表干扰比较大,所以汤普森他们在地面找了一间实验室作为读脑仪的工作间。主控室到达地面的电梯已经被刘斌彻底破坏了,我们只能从外面的楼梯到达地面。离开主控室之前,我跟角落里的刘斌对视了一下,我跟他轻微地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必要时将启动同归于尽的措施。
押送我的四名武装人员前后左右将我围在中间,一人在前面带路,左右两人分别摁着我的双肩,后面一人用枪顶着我的后背。我们沿着陡峭的钢制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楼梯非常狭窄,四个人紧紧挤着我,让我几乎动弹不得。
我脑子里一刻不停地盘算着脱身的办法。我突然看见了前上方一个滑轮吊车的挂钩。电石火光之间,脱身之计浮现在脑中。经过楼梯拐角处空间稍微宽敞的平台时,给了我能够施展手脚的空间,机会来了!这是生死之际间不容发的搏击,我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双肩瞬间下沉,这是练习多年的反擒拿术绝技,脱离控制的瞬间,我用足力气肘击右侧人的胸部,他闷声不响地倒了下去,同时膝盖结结实实地顶上了左边家伙的腹部。脑后风声响起,脑袋一偏,堪堪避过后面家伙的枪托攻击。我赌他不敢开枪,因为开枪就意味着他们整个行动的失败,这是我整个脱身计划中最不确定的一环。实战证明我赌赢了!他一击不中,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顺势后仰一个倒钩踢,正中面门。最前面家伙正好下了一步楼梯,发觉身后有变后,这家伙确实训练有素,挎着的长枪来不及掉头,直接拔出了随身的手枪,我刚好跃起身来用被胶带束缚在一起的手腕迎了上去,手腕中间的胶带正好顶在枪口上,他条件反射地击发了扳机。子弹从手腕之间的缝隙中穿过,贴着我的右脸颊飞出,尽管两个手腕和脸颊皮开肉绽,但我双手却脱离了束缚,一瞬间最后一个对手的脖子被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