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强烈的冲撞,可以反应的时间太短。靖坪哪怕反应过来了,也只能尽力将重心下沉,使身体往下和侧方向倾倒,甚至动作和肢体都不协调地倒地,才仅仅好地让对方和自己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擦身”而过。对方发现靖坪躲闪成功,想停下却还是撞上墙壁,靖坪目睹后额头冒出点冷汗来。
其实蛮力男子这次控制的好一点,有刹车缓冲,没有第一次撞墙那么疼。可他还在因疼痛缓和之际,已经有多名黑衣分身袭来。是靖坪企图限制他的行动,一人从他背后架住颈部,双手和双脚各有一人压制着,五花大绑一般。
可惜五个分身合力也还是难敌对手远超正常人的力气。对方完全没有被限制的感觉,使劲将限制他四肢的分身逐个甩开,背后的分身甚至被他单手抓起扔了十几米远。
蛮力男子也许不想再因自己力量控制不稳而再次尴尬了,便一步步靠近,近身对付靖坪。每次行动过程中,若靖坪有被挑衅了的感觉就会使靖坪产生一种不惜代价也要重创对方的愤怒。如今靖坪就觉得对方的举动似乎看轻了自己,便也将对对方巨大力气的提防抛诸脑后,就和对方正面搏击。
蛮力男子的数次挥拳被靖坪一一躲避。在格斗对抗方面,似乎靖坪比对方更有实战经验的样子,全力躲开对方的攻击后把握破绽再出拳反击。在感受到自己处于下风之际,蛮力男子开始急躁。他的攻击动作开始胡来,乱拳之中毫无意识地却蹭中了一击。这一拳尽管被靖坪全力用双掌格挡住,可对方的神力还是推得靖坪后退了好多米远,让靖坪疼痛不堪。
在保持着距离之际,双方都已经显露出了疲劳的喘息声。蛮力男子似乎想从心理上扰乱靖坪,便开口道:“你凭什么摆出一副惩戒他人的嘴脸?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样该被惩罚却视而不见嘛?”
“打架哪那么多废话!”靖坪话才说完,又有几个分身已经出现在蛮力男子周围了。对方没反应过来挨了好些拳,然后也还是将分身都扔开。
“我看你不过是幼稚地发泄着不满而已。”蛮力男子因被分身偷袭,开始有点恼怒,进而加大言语攻击。而靖坪沉默不语,直接用下一轮愤怒的分身进攻做为回应。
蛮力男子恼于分身的持续干扰,失去耐心地冲靖坪大喊:“你会有报应的!”
话音刚落,靖坪停下了进攻。他看了看被他用力握在手中的黑色葫芦,像是全身都在使劲一般回答到:“我的报应,早就已经到来了!!”
是的,从黑葫芦找上自己那刻起,报应就开始了,并且这报应在一直持续着。靖坪只要还活着就会作为恶人们的梦魇一直行动下去,一路不知安逸,一生无法平静。
给出内心激动的回答后,靖坪忽然使出了十个分身,也是他单次释放最多的一次。他打算再激活一颗珠子的能力,打算使得分身也能使出同样能力来,以此全力一拼将蛮力男子击倒。
可当靖坪将“迅”的珠子握在手的时候,在一旁的女孩冲蛮力男子叫道:“快停下来!”女孩似乎收到什么紧急消息一般,相当着急地说:“他们出事了!快去帮忙吧!别管这事啦!”
蛮力男子听到后急忙地跑到女孩旁边,两人看上去都十分担忧的样子。他们低头看了会手机,男子便背起女孩,冲靖坪吼道:“迟早会再收拾你!”然后加速奔跑离开。也许因为是他的强大肌力,使他跑起来几乎都能追得上摩托车的速度,虽然还是远不及靖坪用珠子时的速度。
靖坪疲倦地坐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再看看远处带头流氓早已逃离。这场争斗就此不了了之,但对靖坪来说是发现了新的行动方向。那些让他困惑的话语背后有着别的事端,需要去调查。以及神力男子不寻常的力量,就像黑葫芦带给靖坪的能力那样让人畏惧。
这让靖坪想起曾经看过文物馆遗失的两件不明文物的消息,如果黑色葫芦是其一,那蛮力就很可能是来自另一件物品的特殊力量。靖坪感觉这一切都伴随着潜在危险和紧张,如箭在弦。
上次的争端结束后,靖坪除了每天会外出巡视之外,还给自己安排了锻炼计划。目的自然是全方位提高自己的体能,使自己有体力连续使用更多的珠子的能力。每使用一次能力后,都会让他累的像参加了三项铁人似的,曾经多次使用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
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的身体水平更强了,使用能力的有效时间有可能会因此而更久也说不定。同时体格强了也可能避免些需要使用能力的情况,毕竟他也还蛮热衷在行动中用自己的拳头解决事情。
靖坪结束了锻炼后随意找到一家普普通通的快餐厅填肚子。餐厅的电视播放着新闻吸引了在座的人的注意力。新闻讲述的是近期开始有不法分子有组织地对民众实施暴力恐吓等行为,呼吁市民提高警惕,警方正在全力追查等。随后的画面是好几段市民提供的拍摄片段,均是几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与路人吵架甚至打斗的画面。
靖坪表面强装平静但内心颤抖地看着这些画面。这些都不是自己的行动,可都是和自己相似黑色的穿著以及蒙面,不知是否想模仿自己。与自己尽量掩人耳目后才打斗的行动相比,这些人更加不怕引来关注,不满意就进行攻击,肆意制造着混乱散播着邪恶。
靖坪专注地看着,心想着自己多了好些必须要亲自处理的敌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时候餐厅老板看完新闻片段不由发出感叹:“这城市也渐渐变得不太平了呀!”
“啊?”靖坪专注中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否在和自己说话。
“你说是不是嘛?而且照这些人看来,简直有点像那年隔壁襄岗市的大规模的势头呀!”
“那是不会发生的!”一名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
“而且两者性质上多少有点不同。这群人更多是些生活备受打压的年轻人,他们看到最早的那个黑衣人掉起了醉驾交警的事件之后,产生愤怒的共鸣。可是偏偏用了极端的方式去模仿罢了。”他起身走到柜台买单的同时这么说。
“现在年轻人有这么受压迫么?谁过得不辛苦呀真是。”
“据我了解职场中是有多少有一点,不过对此的发言权我想这位年轻人说得应该更加能参考哦。”西装男子忽然将话题转向原本看着新闻画面的靖坪。
“啊?这个我”靖坪从来不太习惯与陌生人过多搭话,因而吞吞吐吐。可是靖坪心里又不想有被认为和那群肇事者是一类:“看什么人去到什么样的公司吧”
“嗯这个问题确实也需要我好好思考呀。不过老板您倒不用担心,有我们集团和警方通力合作的城市维安部门,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西装男子回以笃定的微笑“如果你们有任何情报也可以随时打这个维安热线,我偶尔还会亲自接听也说不定呢。”他递出写着部门和电话的卡片分别给了餐厅老板和靖坪各一张。
“有您在感觉就大可放心了呀!”
“哪里~我过几天再来哈!”
“好的,您慢走!您不嫌弃敝店寒酸还经常光临,是我的荣幸!慢走慢走!”餐厅老板笑开颜地回答。
男子出店后便走向一辆豪车,司机在一旁等着并替其开关门,后就架车离开了。
“是哪家大公司的老总常来您这店里吗,老板?”靖坪问道。
“你连他都不认识吗?!本市首富南守庭啊!”餐厅老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那个智佩集团的?”靖坪不是没有听过这位企业家,只是了解甚少。
“对呀!据说全市一半的经济都和他们有关呢。”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市里几乎各个产业都和这个集团有着合作或从属关系,掌控了城市过半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