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瑾“哦”了一声:“那行吧,这娇汉子我来劝劝。”
“小顾?小顾?”温小瑾推开病房的门,顾繁夜正准备搓床单上吊呢。“有什么心事和姨说说呗。”
“夫人,我有愧于您啊!”顾繁夜说着便要钻进去。
“小顾啊,别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男子汉大豆腐,怎么能说噶就噶。”温小瑾一把扯下顾繁夜手里的被子。“老池还在复健,晚点就回来看你。”
“可是我更对不起映星啊。”
温小瑾叉腰:“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被寄生了吗!我昨天还黑化了呢,你楚上校还老拿这事来笑我,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黑历史这种东西,多看几次就不羞耻了。而且你要是噶了,你对得起老娘拼死拼活把你们两口子救回来的力气吗?小顾,听姨一句劝,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过日子,伺候好老池,没准你们退休金还能翻一翻呢。”
在温小瑾恩威并施下,顾繁夜也不掉小珍珠了,乖乖去厨房做爱心便当了。
“桃桃,你家陈升可不能学顾繁夜这么娇气,动不动就想不开要死要活。”温小瑾劝道。“也亏得老池脾气好,不然肯定鸡飞狗跳。”
“那楚上校……”桃桃神情有些不对。
“他?明天我拉着他上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温小瑾来劲了。“这老毕登竟然见死不救,亏我还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青春!”
“我是说楚上校来了。”
温小瑾一秒变脸:“老楚啊,你啥时候来的,我正和孩子们唠嗑呢,什么?你要出差那可太好了!”
“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温小瑾再一次被拎走了。
两人回到房间后也是尴尬了一阵,随后二号移开眼:“抱歉,我不知道你过去那么……”
温小瑾揉着温小怂和温小苦的肚皮:“那么惨?还是那么悲?说实话这种人设还是蛮常见的吧,很多人童年都有不幸。只是说不说而已,我又不是卖惨人设。你不要随便同情我啊,我可没打算利用你的同情发财致富。”
二号摸了摸鼻子:“那,你……你母亲的病,真的需要钱的时候可以找我,就算是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也可以,毕竟绝症需要的钱挺多的。”
温小瑾愣了愣,随即咆哮道:“谁告诉你我妈得绝症了?!!”
二号还不明所以:“以你缺钱的程度,难道不是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的重症吗?”
温小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等,我要和你聊一下价值观。先说结论,以我目前执行任务所并获得的薪资已经完全够支付我妈的手术费营养费以及后续康复所需的费用,这件事我没有骗你,如果你实在觉得我在强颜欢笑,我可以给你发我妈的病历以及检查结果。首先,按照我们底层人民的视角,你应该算是富二代或者富不知道多少代,十万八万对你而言不过是一杯奶茶钱,几百万可能也就是一个月零花钱,但是对我们底层人民来说,十万八万也可以是一笔巨款,且我在短时间无法拿出那么多钱。所以可能我贪财的样子被你代入你的价值观,就成了我为了几百万不惜一切代价,而几百万对应的大多是一些重症或者绝症。所以答应我,不要擅自拿你们的价值观来看待我们,ok?按我们的条件和资历,很可能一辈子都触碰不到那么多钱。”
二号有些愧疚:“可是你之前过得不好也是事实吧?”
温小瑾叹了口气:“什么叫过得好,什么叫过得不好,就算单纯用物质标准来衡量也是没有定论的。在你们眼里我肯定过得各种拮据潦倒,但是若只是按我的理解,我和我妈在逃离那个男人后的几年确实挺幸福了。虽然我们挣到的钱很有限,但是在一个三线城市,住一个廉价的出租屋,除了每个月必要的房租和伙食,也能省下一些做学费,再加上后面我也会在假期兼职,即便是这样我们两人也能过得还算可以。所以你不必担心我,那些也都过去了,现在我生活可好多了,如果能在局里一直干下去,我离存款百万就又近了一步了。”
二号倒也再说不出什么同情的话,很多时候对于自尊心强的人而言,同情反倒是一种侮辱。她明明那么努力的在生活了,旁人还要用怜悯的目光放大她的不幸。
“夫人,现在方便么?大家想请您去帮池队长和桃桃队员挑婚纱。”
正当二人沉默之际,敲门声响起。
“哎要办婚礼了啊!”温小瑾一下来了兴致。“你不早告诉我。”
二号:“我也是去找你之前才知道,没想到那么快就开始准备了。”
“我来了我来了。”温小瑾扛起两只狐狸就冲了出去。
“这家伙自愈能力真的好强。”二号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唇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