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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叶寻寻听完，拉着我的手腕便走。我有点挣扎：&ldo;喂你等下，我还不困好不好……&rdo;

话没说完就被叶寻寻捂住嘴，直接塞进休息室。砰地一声关上门，叶寻寻的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动不动。我看她一会儿：&ldo;你在干嘛？&rdo;

&ldo;你小点声。我刚才在楼下看见杜程琛了，一会儿保不准他会上楼来。难道你想见到他吗？&rdo;

&ldo;你跟鄢玉到底怎么了？&rdo;

叶寻寻显然有点不耐烦：&ldo;从今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听到他的名字。我不想提这个人，让人烦透了。&rdo;

我说：&ldo;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我觉得你这样有点任性了。&rdo;

叶寻寻抬起眼来：&ldo;任性这两个词，是小孩子的专属特权。这点你怎么都不懂！&rdo;

&ldo;……&rdo;

我还未说话，她已经竖起一根食指：&ldo;嘘，杜程琛进来了。你快来听。&rdo;

我跟着趴在门板上，听到杜程琛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ldo;我们两个就不客套了。我来带杜绾回杜家。&rdo;

顾衍之淡淡开口：&ldo;这个恐怕不行。&rdo;

&ldo;杜绾是杜家人。你们两个不沾亲不带故，她住在你这里不像话。&rdo;

&ldo;没什么不像话的。人是我带来t城的，我得对她负责任。&rdo;

&ldo;杜绾是我堂妹，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你把杜绾带来t城，已经是她的福气。&rdo;

顾衍之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一分隐淡笑意：&ldo;杜绾的父亲是杜思成，你的亲生叔叔。杜绾身为你堂妹，和你跟我之间的关系不应该有什么区别。她出生在大山，不代表她一辈子就该呆在那里。我既然看到了，带她来这里就不是她的福气，我的本分而已。既然已经带她过来，我总不希望她过得不好。只是她在杜家的这一年，身高半点没长，还比在大山的时候瘦了一些，堂兄，我不觉得你照顾她照顾得挺好。&rdo;

杜程琛沉默了一会儿：&ldo;你这样做，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你想把我的堂妹的监护权变更在你名下，有没有想过有关我的声誉问题？别人以后对杜家指指点点，你让我怎么处理？&rdo;

顾衍之温和开口：&ldo;我不能因为你的一点面子，耽误一个我带回来的女孩子。杜绾现在只有十二岁，她还是个小孩子。这个年纪，本来怎么折腾都天经地义。但她现在比一年前我回来的时候更加懂事。她从杜家跑出来，没说过你一句坏话。她忍到这个地步不容易。&rdo;

杜程琛说：&ldo;我以后会对她上心。&rdo;

&ldo;我认为杜绾不会再相信你的话。&rdo;

杜程琛又默然了片刻，说：&ldo;我不能把她的监护权给你。&rdo;

&ldo;我本来以为姑父的一些基因没有遗传到你身上，杜程琛。&rdo;顾衍之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ldo;他以前欠下杜思成的那些财产，你不想代他还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几十年前的旧账，杜绾的父亲当时决定不再要，旁人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你不该冷落杜绾，她虽然是个小孩子，却很聪明，什么都懂。你这样做，难道想等着她长大以后，再效仿一遍当年的姑父和杜思成？&rdo;

杜程琛一时没有说话。

叶寻寻碰了碰我，低声说：&ldo;顾衍之对你比鄢玉对我好多了嘛。&rdo;

&ldo;我觉得鄢玉对你挺好的。&rdo;

&ldo;你省省好了。这一帮年青人里也只有顾衍之靠谱一点，剩下江燕南跟楚煜一个滑一个花，姓鄢的那个就更别说了，凉薄得跟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你知道么，你前天离家出走，顾衍之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打电话问我你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你去了哪里啊，他当我是金毛寻回犬吗？&rdo;

&ldo;……你昨天晚上一跑出去，鄢玉也立刻就去追你了好吗？&rdo;

&ldo;他？他追上我把我训了一顿，顾衍之训过你吗？我昨天听江燕南说，你在网球馆里一失踪，顾衍之一边找你一边给报社打电话，直接要去晚报当晚新增版面，整一个篇幅都登你的寻人启事。还说要是找不着就明天接着登。那可是占据整个版面的寻人启事好不好，市局领导人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搞得晚报主编都快哭了，但是没办法印刷厂还是得印刷。结果印刷到一半又听说你给找着了，搞得晚报主编又大哭了一次。&rdo;

&ldo;……&rdo;

叶寻寻叹了口气：&ldo;顾衍之可是t城硕果仅存的一枚钻石单身汉。才貌能力家世统统没得挑，杜绾，你可要加油。&rdo;

&ldo;……加油做什么？&rdo;

&ldo;加油把他按在办公桌上强吻！表白！然后他就会是你的了！&rdo;

叶寻寻低声说到一半，突地戛然而止。仔细看了看我的表情，脸上慢慢现出一点意味深长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