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衔之敷衍似的在她的背上抚了抚,安慰道,“别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只不过才分开短短几天而已……”
“好了,快回来吧,站在外面多冷,有什么话,进屋里说呀。”苏樱子真是为了儿媳的身孕操碎了心,偏偏这闺女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天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根本就没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
每次儿媳只要动一下,她就得紧张的冷汗直冒。
再怎么说,这也是墨家现在唯一的种啊,就连老爷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看的出来,他对墨家现在这个唯一的后人十分重视!
苏樱子一点也不敢怠慢,生怕哪点照顾不周,孩子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就算她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
“衔之回来了?”果然,他前脚刚踏进家门,墨卫国洪钟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子良说维也纳那边出了点小差错,昨天就已经结束行程了,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白露震惊的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老公,你昨天就已经回来了?那你为什么不……”
墨衔之没有回答白露的话,将大衣递给保姆,在墨卫国的旁边坐下来。
“爷爷,之所以没有回来,是因为我在调查一件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需要您知道,我必须确保毫无差错,才敢在您面前说出来。”
兴许是客厅的温度太暖,又或许是习惯使然,墨衔之下意识的解开衬衣的前两粒纽扣。当身子就要往后倒的时候,又忽然坐直,看的出来,他接下来要讲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墨卫国也正了正神色,合起手里的报纸,认真的看着他,“说吧,什么事情?”
白露隐隐觉察到一些什么,不安的挨着墨衔之坐下来,虽然十分在意他收了假却没有直接回家,但是当着爷爷的面,她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
只是搂住他的胳膊,笑容甜蜜的问,“老公,什么事情呀,我也要听。”
墨衔之握住她的手,算是回应。
“爷爷,我想跟您说的是,丢丢的身份。”
话只是提了个开头,他就明显的感觉到掌心的柔荑猛地僵了一下,像是十分紧张似的,不由自主的想攥紧,但又努力忍着。
“嗯?丢丢的身份?”墨卫国似有所察觉的盯着他的眼睛,“他还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吗?”
白露的手又紧张的一动,双眼慌乱的闪烁着。
怎么会?程子良明明把丢丢和墨衔之的亲子鉴定报告调了包,找了个假的给他,现在他怎么可能知道丢丢是墨家的骨肉?难不成又是程子良在背后捅了什么刀子吗?
白露愤怒的血色全无,方才还柔情似水的眸子,现在忽然变得像要喷火一样,程子良,又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她低着头,恐怕早就暴露了。
墨衔之下意识以为是她预感到自己和丢丢的关系,不愿面对事实,所以才会低着头,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便也并不在意,而是一字一句的对着墨卫国道。
“其实,丢丢是我的孩子。”他的目光里,有着对往事的愧疚,也蕴含着对白露的内疚,只不过此时的白露低着头,看不到罢了。
即便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听到这个事实从衔之的嘴里说出来时,墨卫国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激动的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想要让它停止颤抖,但是一张口,气息不稳的声音瞬间将他彻底出卖。
“你怎么确定丢丢是你的孩子?”虽然见到丢丢的第一面,他也曾怀疑过。
但是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五年来,他对白露的感情未曾有过分毫的改变。一向沉着超群的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曾经宿醉不醒,这么专情认真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
所以,他无数次忍住验证丢丢身份的念头。但是没想到,今天……
“爷爷,这是我今天刚到手的亲子鉴定报告,请您过目。”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恭敬的递到墨卫国的手里。
一目十行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墨卫国鹰隼般的眸光逐渐褪去了锋利的外衣,激动而又兴奋的看着墨衔之。
“照这么看来的话,我们墨家早在五年前就算是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