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没意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齐南戈一副要赴死的模样。
几位将领看向将军,面色复杂纠结。
而司鸿景却是揉了揉太阳穴,道:
“念你并未叛国,领二十军棍,带着你的人离开东平关吧。”
“以后再踏入东平关半步,我必不留你性命。”
几位将领顿时面露惊喜。
虽说没叛国,可齐南戈毕竟对库房的药品动了心思,这件事可大可小,将军仁慈才饶了他一命。
“还不快拜谢将军!”郭副将踢了齐南戈一下。
齐南戈却是愣愣地看着司鸿景:“你不杀我?”
司鸿景垂眸,突然没头没尾地道:
“这一切不是我害的,深信流言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我,东平关早就像朔关一样,何来今日?”
“我没错。”
苑楹说过,错的从来都不是他,他不必自卑自责,错的是那些利用命格行不轨之事的人。
齐南戈看向司鸿景。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这几年他为东平关所付出的一切。
他俯身,头抵在地上,声音沙哑地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性命,只想你不再做主将,打消了那位的疑虑,东平关的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你说得对,仔细想来,那位或许从未将东平关放在心上,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东平关百姓,险些酿成大错。”
说罢,他对着司鸿景磕了三个响头就起身向外走去。
他选择当众受那二十军棍。
夜晚军营太过安静。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将士们的注意。
大家都震惊地看着司鸿景和他身边站着的郭副将以及正在被罚的齐南戈,心中有了猜想。
等施刑结束,齐南戈忍着疼痛又冲郭副将拱手道:“是我别有私心,为了主将之位不择手段陷害你。但援助的粮草被毁和陈骏有关,他死有余辜。”
说完,他又看了眼周围的将士们,仿佛要将今日的一切记在脑海中一般。
直到他离开时,司鸿景才开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人?是为了取代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