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懋看了看周围,他们本来所在的位置就没多少人,零星的几人都往河岸上的龙舟看去了,基本上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
“我们走吧。”周懋说。
“嗯。”
在地上蹲了许久的凌婵,鼻子上的那种酸痛感终于减轻了不少。杨惜惜和粉衣少女两人也在一边关心着她的伤。
玉梅给凌婵擦拭血迹,嘴里还在说着:“这些贱民真是该死,特别是那女子,竟然敢打小姐,小姐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呀。”
“是啊,是啊。凌婵,她实在是太过分了。”杨惜惜说。
凌婵没有说话,她也不想放过那女子,可是她要怎么不放过呢?她在贵妃身边一句话也说不上,在伯府也没人为她撑腰。
“凌婵,不如你下次见了贵妃,把这事告诉贵妃吧,她肯定会为你出气的。”杨惜惜看着不说话的凌婵继续说。
“你闭嘴。”凌婵瞪了她一眼,大声说道。
她站起身来,吩咐玉梅:“玉梅,我们走。”
玉梅忠心的很,顺便将杨惜惜的帷帽给摘了下来,给凌婵戴上走了。
“你”杨惜惜微笑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待凌婵跟玉梅走远了几步,她才说出下边的话,“你简直大胆。”
宋锦书没把凌婵的事放在心上,他们在这条遍布小摊贩的路上走走停停玩的开心。
到了中午,天气有些热了。
周懋对着他们说:“我们也该回去了,马上中午了,热着呢”
“好的,周伯,我们回去吧。”宋木辰也觉得有些累了。
朝明池河岸边,刚从龙舟上下来的梁晟元看着发呆的表弟问他:“梵宇,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表哥。”叶梵宇收回自己的目光,刚才他远远地像是看到了宋姑娘,或许是看错了吧。
“走吧,太热了,我们快回去。”
“好。”
······
回去的路上,宋婉兮又想到了凌婵。
她问宋锦书说:“锦书,你说那叫凌婵的姑娘,我们打了她没事吧?”
“小姑,你别怕。都不一定能再见呢,下次出门,我看还是把我的妆给画上吧。”宋锦书安慰她说。
“太可怕了,京城的小姐就是这样吗?看人长的比她好看就要划花人家的脸。”宋婉兮说。
马车外宋木辰听到他们议论也说:“是啊,简直可怕的很。”
周懋呵呵一笑解释说:“可不是所有京城的小姐是这样的。
这凌婵是忠勤伯府的,忠勤伯府早十几年前还是在京城数的上号的。
虽然爵位三世结束,但是他家的嫡幼子那时候比较有才能,还跟圣上有年少的交情,可是谁能想到”周懋的话戛然而止。
“怎么了,周伯?”宋锦书问。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反正这凌婵不需怕她,锦书你也不必伪装,无碍的。”周懋说。
京城老一辈的,谁不知道皇上干的事,谁不知道忠勤伯府人的狠心,只是都没在明面上说过罢了。
只要贵妃还活着,忠勤伯府是蹦跶不起来的。
“京城的姑娘,例如内阁梁大学士家的小姐,首辅杨大人家的小姐,这都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并不是所有小姐都像这凌婵一样的。”周懋继续说。
“我想也是。”宋锦书说,她觉得如果是在小说中,像凌婵这样的角色,一般都是炮灰。
“那我就放心了。”宋婉兮说。
夜晚,墨韵巷里。
宋景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本以为又是青菜稀粥的饭菜,谁想桌上还有一只烧鸡。
看到烧鸡,他也不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