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小屋出来,并没有走多远。
在一个墙角,身披斗篷的女子忽然做了个手势。
月光下,龚萍看得清楚,那确实是个女子。
因为那只手,那是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手指纤细修长,虽然只是做手势,却仿如一只蝴蝶,翩然舞动。
即使同为女子,龚萍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只手——真美。
中年人点点头,疾步离开。
龚萍想了想,决定等等。
待中年人走远,杀手从墙角落里牵出一辆马车,等女子上车进了车厢,自己也跳上车,充做车夫,打马离开。
马车驶出码头,驶上长街。
好在已是深夜,马车没有驶得太快,龚萍还能跟上。
此时城门早已经关了。
马车来到城东一个小院,院里有人,听见车来,急忙打开院门将马车让进院子,又迅速将院门关上。
龚萍伏在院子对面的屋顶上,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展开身法,轻轻落在院外,屏气敛息,细听院内动静。
龚萍忽然一愣,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可能?
女人,杀手,本来就在院里的那个男人,这院子里至少有三个人,怎么会什么声音都没有?
龚萍不再迟疑,纵身一跃,已经跳进了小院。
马车停在一旁,屋子里还亮着灯。
龚萍又等了等,还是没有动静。
她轻抬脚步,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外,再次侧耳,仔细听去。
就在这时,龚萍忽然一阵心悸。
警兆!
一支乌黑色的铁签,“呲”的刺破门板,疾刺龚萍腰间。
就在心悸的瞬间,龚萍已经向后退去。
好在,她退了一步。
这一步,躲不开铁签,却给了她出剑的机会。
长剑来不及出鞘,带鞘挡住了铁签。
龚萍借势再退。
铁签未收,只是一缩,立刻再次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