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ldo;那就请两位司机一起吧,我也好和他们熟悉熟悉。&rdo;
飞龙说道:&ldo;那也随便你,我是无所谓的。&rdo;说完掏出了手机,大概是要给司机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飞龙又叫人增加了两个座位。那两个司机是一家物流公司雇佣的,专门往迪庆那边送货。飞龙认识他们的老板,于是让他们帮忙顺路把我的货物和我一起带过去。还多亏有了他们的帮助,否则我的那些装备铁定不能通过车站的安检。
在座位上等了好久,那两位司机才姗姗来迟。两人一来就跟飞龙道歉:&ldo;龙哥,抱歉!来晚了。&rdo;
飞龙用手指着我,说道:&ldo;主角是他!&rdo;
这两位司机又转身对我说道:&ldo;这位想必就是楚兄弟吧?真是抱歉,来晚了。&rdo;
我暗暗埋怨飞龙连这算不上麻烦的麻烦都要仍给我,这时候居然还不忘摆我一道,但明面上却不能失了礼数,当即说道:&ldo;哪里,哪里。两位先生不必在意,我全仗两位才能得以去云南,路上还得望两位多多关照。&rdo;
两位司机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飞龙摆了摆手,说道:&ldo;客气话是说不完的,我宣布宴席现在开始。&rdo;这家伙,几天不见,居然装模作样的学起官腔来了。
见主人这么说,两位司机也就坐了下来。
因为司机要开车,不能喝酒,所以他们勿勿地吃完饭就告辞了。我叫他们帮忙把包裹一起带去,免得我忘了。司机说一会他们把车开到这边来接我,对于他们的好意,我除了感谢还能说什么?
见到飞龙一副要拼酒的架式,我摆了摆手:&ldo;等等,还有点小事要处理。&rdo;
飞龙不耐地道:&ldo;什么?&rdo;
&ldo;我走后你叫人去把我公寓那边的东西带过来,然后把它们封存起来。并不是说有什么珍贵的,只是有些记念价值罢了。若是我没能回来,烧掉算了。&rdo;
飞龙不屑地说道:&ldo;就这点破事,没了吧?&rdo;
我点头答道:&ldo;没了。&rdo;
随即飞龙叫来一个手下,对其耳语几句,那人就恭敬地离开了。
我见事情落实,就对飞龙说道:&ldo;可以开始了。&rdo;心里却暗道:&ldo;小样儿,跟我拼酒,你差远了。要知道这四年来,我可是经常到酒吧买醉的。&rdo;
我和飞龙不停的推杯换盏,席间又天马行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的畅聊一番,直到飞龙这家伙醉得一塌糊涂才作罢。在其被手下拖走时,嘴里还不知咕哝着什么。
既然飞龙喝醉了,我也无需跟他告辞,等明天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摸着有些昏沉的大脑,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翻出在席间存的号码。拨通司机的电话,问明方向后,我就朝车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再检查了一遍装备都已经放好后,我就在大卡车休息的地方倒头大睡起来。
也不知道车是什么时候开的,但当我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上午。暗叹了一声喝酒误事,我拿出手机给飞龙打了个电话……
沿途的旖旎风光,终是过眼云烟。我也没必要一定要看风景,没事便躺在后面睡觉。至于两位司机的谈话,我这个局外人更不会去瞎掺和什么。遇到司机休息时,我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顺便欣赏一下风景,倒也自得其乐。
第三天傍晚,我们到达了大理,和两位司机在那里吃了顿饭后。我就叫他们先赶往迪庆,这是我临时决定的主意。从谈话中我知道他们要在迪庆停歇两天,所以我想利用这两天分别游览一下大理和丽江。
这两个地方是以前我神往已久的胜地,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机会去。如果这次都不去的话,恐怕以后是没机会了。
由于时间仓促,我几乎走马观花般的游览了两地。
我们到达大理时是8月28号,在30号晚上我赶到迪庆,和两位司机汇合后,厚着脸皮让他们给安排了住宿。
第二天,我取了装备后,便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在31号下午,我来到了挨近秘境的一个小寨子。此处已跨过金沙江很远,离澜沧江也不过一个山头的距离而已。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神秘山脉,我的心脏不禁狂跳不已。其实若是我的家庭没有发生变故,我也会去徒步旅行,因为我是一个探险爱好者。
现在我打算先寻一家村民住下再说,若真的实在没人答应,那我也只能风餐露宿了。
我猜测像这种偏僻的山村,民风应当很淳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这里借宿一晚。
云南方言和我家乡的差不多,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找了一家靠山的开口询问,家主便热情地把我迎了进去。想想也释然,这些村民几乎家徒四壁,外人也没什么可图的。但这里的村民决计不会认为你要图什么,因为村民之间平时都是互相帮助,要是起坏心思那是找死。
我当然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口家庭,儿子约十二岁左右,扑眨着一双小眼好奇地盯着我那硕大的背包,怯怯地说道:&ldo;我可以叫你老表么?&rdo;
老表?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云南方言喜欢叫人老表,还有表示爽或好就说&ldo;板扎&rdo;,相当于现在流行的&ldo;给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