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双带着冷意的眸子,汪景自知今日过不去了。
想起前段时间那非人的折磨,他只感觉到一阵胆寒。
阎郁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人的想法,将那漂亮的蝴蝶刀换了个方向,向着那只完好的手落了下去。
又是一声惨叫。
汪景咬着唇,偏头看向面前的人,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知道我是怎么将师哥那双漂亮的手给废了吗?那手指甲拔下来的时候,他可是跟一条死狗似的瘫在那里呢,哈哈哈哈哈。”
阎郁眸光一冷,看着面前笑得癫狂的人,扬起一抹轻笑,将眼前这人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想让我生气之下就杀了你吗?我不会的,忍了这么久,我会把你的肉,用先生的蝴蝶刀,一片,一片,剐下来。”
青年的声音愉悦,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指了指旁边的刑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忘了,应该先用这个,我的错。”
看着那双和记忆中同样漂亮精致的手轻轻拿起那钳子,汪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看着面前颤着身子的人,阎郁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像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撒旦。
“别慌,离天亮还早呢。”
所以不要这么提前害怕,他会让眼前这个人体会到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要让他下了地狱,三魂七魄残缺不堪,不入轮回!
若有神明在上,请万般罪孽皆加于他身。
先生定要干干净净的。
下辈子也要和和美美的。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地牢中,久久不息。
天光破晓,阎郁才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出来了,白副将等了一夜,递上了一条手帕。
阎郁垂着眸,仔细擦拭着手指上的血,黏腻又恶心。
让人厌恶透了。
怎么都擦不干净,让阎郁越发烦躁,气得他直接将手帕一扔。
“我回去洗个澡。”
这一身血,脏死了,可不能给先生见到。
看着阎郁匆匆离开的背影,白副将叹了口气。
今日是他的忌日,也就这么一天会在意形象了。
而那被抬出来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生理不适,摆了摆手,赶紧让人抬走。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简直就是一团烂肉和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