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晨摇头。
夏成溪看了眼后视镜:“那让你在接近千度的火池中卧倒五秒,你能坚持吗?”
褚晨:“……不能。”
“你时哥啊,做的就是这种训练。”夏成溪望着不远处的森林火警支队。
“置之死地,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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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前方,燃着熊熊烈火。
指导员和冯支队在给陈倾时做最后的检查。
“护目镜戴好,鞋带系紧,手套要把袖口包裹严实……”冯支队表情严肃,“你别嫌我念叨,这是真火模拟,一定保护好自己。”
陈倾时:“行。”
冯支队:“观察员和安全员已经就位,有任何问题一定及时报告,不要强撑。”
陈倾时:“明白。”
冯支队:“两个月的封闭期训练任务被你压缩到一个月完成,我们都很惊讶,但千万不要贸然莽撞,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心理状态……”
“我心里有数,冯队。”
陈倾时敬了个礼,随即转过身,做最后的热身活动。
英挺侧脸愈发坚毅。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有人在等我。”
陈倾时说完,做好准备姿势,在指导员的哨声中冲了出去。
“我们给陈倾时设置的最后测试项目分为六项,分别是跃火墙、跨火栏、冲火廊、入迹地、穿火林、过火幕共六个危险火环境。”
指导员在冯支队耳边小声说:“昨天已经完成了三个,今天做冲火廊、入迹地、过火幕这三项。”
冯支队:“他昨天成绩怎么样?”
指导员望着陈倾时毫不犹豫,冲向火舌的身影:“令人惊叹。”
“完全不像是一个在火场中受过心理创伤的消防员,恢复后能达到的成绩。”
“他刚来的时候完全不能进行真火训练,在火墙前面晕倒、呕吐,脸色难看地我们想给你送回去让他当个文职算了。”指导员叹道,“这小子身上有股犟劲儿,刚开始那几天为了适应火场,他穿着训练服整宿整宿不睡觉,就蹲在训练场逼自己练。”
“我们训练场的火啊,就这么昼夜不分地烧了七天,训练员们都说咱们这儿真要着火了。”
指导员拍拍冯支队的肩:“定坤,你有一员猛将啊。”
另一边,陈倾时已经冲到火焰连廊前。
火舌席卷了这条尽十米的廊道,目之所及尽是喷薄的烈火。陈倾时全副武装,隔着厚厚的训练服,依然能感觉到火焰近千度的高温,以及扑面而来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