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图脸色发白:“所以,你现在是拿死来威胁我?”
梁今抒起身:“不,我不会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做人最重要的是快乐,而我,也想要快乐,仅此而已。”
“就算以后,你和她食糟糠之食,晚年无子伴你膝下,凄凉不堪落魄街头,你也觉得快乐是吗?”梁博图大声的怒吼道。
直视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浑浊的双眸,梁今抒红唇轻动,吐出的字眼却是掷地有声:“是。”
“好,好,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梁博图气笑了,握着拳转身离去。
好不容易强撑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他早已是满头大汗,单手撑着书桌,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缓了好一会儿了,他才颤抖着手绕到另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的药来,抖着手倒了几颗在掌心,混着桌面上已经凉透的水,囫囵的吞了下去,这才长吁了一口子,瘫在老板椅上。
另一边的梁今抒坐在自己位置上,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终究还是让自己父亲生气了。
自己不是他的原生女儿,却能享受到他的父爱,委实不应该和他作对才是,只是……
唉。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顾得了一个人,就必须得忽略到另外一个。
……
孟清慈急疯了,临近期末,有些课不是要笔试,而是要做实验然后写报告交的。
今天是实验课要交报告的时候,她却找不到自己做了小半个学期的报告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放在桌面上,说着今早起床收拾东西去上学的时候带去,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其他的舍友都已经出门去上课了,只有她还一直桌上桌下的不断翻找。
实在找不到了,孟清慈只好往自己宿舍群里发了句:“大家有没有见过我的实验报告呀,我昨晚还放在桌面上的,今早不见了。”
她们寝室是上床下桌的布局,两两床面对,两床中间还有一个供她们换鞋时坐的地方,这也让他们不用头对头睡觉。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烫大波浪的头发的室友才回了一句:“没看见过。”
孟清慈是真的找不到她的报告了。
她的桌子,书架,所有的包和文件夹都找了个遍,全都没有。
她只好先冲去上课。
今天老师就讲一些实验的结果而已,也不上什么课。
孟清慈到的时候,老师都讲了差不多一小节课了,看见孟清慈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她还开玩笑的问了一句:“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