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情况下不作弊,只有一个下场“死!”,且死得相当难看。拼了,她对自己说。
考场上的第一大忌是东张西望,尤其是在考试前半段。孟去去看看手腕的电子表,她从清醒到现在已过了近二十钟,现在是考试中后段,监考老师应该不会立马把她提溜出去。
考场上的第二大忌是pp东挪西挪,脑子左摇右晃做得太出格,总之是考试的时候要完全以一种认真做题的姿势展现在监考老师眼下,标准姿势是手放开头半垂眼盯试卷,笔要不停地在纸上比划。
即使你不会做题,试卷纸上也不能是一张白板,随便写点试卷上的什么都行,要让老师感觉你是在认真做题。想到做到她开始提笔抄写试卷上的题目。
考场上的第三大忌是与监考老师目光对视——和老师对视时你的眼睛把你内心的一切作弊企图完全暴露给老奸巨猾的监考老师。作弊预警一定要用眼睛的余光,前180度的安全由眼睛的余光负责,后180度靠耳朵,根据听老师的脚步声作出适当反应。
孟去去深有体会考试的时候千万别回头,处于后方远处的老师并不可怕,只要摆出埋头苦干的姿态,即使胸前摆了一份小抄他也看不出半点蹊跷——还要注意的一点是身子要尽量摆宽一点,以便给于对于后方最大角度的防护。她忆到这里双腿大张开始摆起姿式。
“然后呢?”她搓搓头皮,使劲再忆。
然后她忆到考试的前半段时是完全要完全靠自己,在考试之前应该把考前复习的要点和必考题抄在小纸片上。
“完了!”她的心在嚎叫。大学作弊之所以成功,那是因为,事先有作弊的准备,已准备好小抄,有同伙。此时,她的小抄在那?天啊!没有小抄,她的同伙在那?地啊!天要亡我!
难道她要准备等到考试时间的最后二十分钟的考场作弊□□?在中考的考试中的最后二十分钟,她也没人可抄,没人给她递条子。这条行不通。
难道她要准备等到交卷的那一两分钟,偷瞄别人的填空题?问题是身边的都是不认识的,万一抄到成绩还不如自己的,她准备拿个位数成绩回家?
“我拼了!我现在就拼了!”她右手紧握水笔,左手紧握成拳,默道。她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今天能不是能成,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她左瞄瞄,讲台上的一名监考老师就立马盯上她。
“不会做的,就跳过去,做下面的题。”讲台上的她善意的轻柔提醒。孟去去也想跳过去做下面的题,可是一直往下,没一题会。这让她如何是好?继续拼了!
她硬着头皮再右瞧瞧,考场后排另一名监考老师也跟着把视线调了过来。
“考试不能东张西望!”后面的他很很严肃的警告。小心!小心!我再看看!再看看!她心说。
她快速地斜视左右前方,左右瞅了瞅,左右前后的同学都把自己的试卷护得死死的,她连个边角都看不着,无果,她低头一脸的挣扎与哭丧。
屁股下一滩经血,难受得紧。她微微抬起屁股,她不经意间的犯了考场上的第二大忌是pp东挪西挪。她的桌面被敲响,一个低沉的男音:“同学你”绝不能让他把话说下去,不然她死定了!
她飞快盘算一翻后,此时不能撞墙,双眼一闭,屁股一歪,歪向监考老师的另一边,连椅带人“啪啦啦”摔了下去。
孟去去着地后感到右眼睛处传来一股刺痛的灼热,紧接着脑中传来一阵巨痛,这回不用她装,直接昏了过去。那个该死的突然把臭脚丫子伸出来了?昏迷之前,她咒道“该死!”她细弱的声音被老师与同学的惊叫声所掩盖。
没有人发现,孟去去眉骨上所渗出的鲜血慢慢渗透进了孟去去右眼时,她的右眼与大脑中枢迸发出一道道蓝光。出现了一道道蓝光,不过只是短短的几秒种,那道道蓝光就消失不见了。要是她当时把右眼睁开,大家定然看到右眼球那里莹蓝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