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声声不在吗?”
江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捧着冰淇淋,听见殊一对声音,回头看,见她站在门口张望。
“她去楼上了。”
“奥,那我上去找她了。”
江听点点头,转回身,想问对方吃不吃冰淇淋时,视野里早没了人。
殊一敲敲江声紧闭的房门,等江声给她开了门,径直坐在她常坐的小沙发上,问:“初中怎么样?”
“哎,不太好。”江声这样回答她。
“怎么啦,心情不好?”
江声撅嘴,脸颊两边鼓起金鱼的泡泡,说:“我今天来月经了。”
在刚过去的暑假,殊一已经迎来了她的初潮,颇有经验地问:“没征兆吗?毛毛长了吗?”
“有啦,但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江声还想说什么,被敲门的江听打断了。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江听的声音。
江声走过去给他开门,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这会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想起那条内裤,她不耐烦地问:“干嘛?”
“想问问殊殊吃不吃冰淇淋,”江听不知她怎么又生了气,只好解释道,又问殊一,“吃吗?”
“啊,谢谢。”殊一小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冰淇淋和木勺。
“你可以走了。”江声下逐客令。
门关上,江听转身朝楼下走去,没听见江声的抱怨:“他今天把内裤扔进了我的的脏衣篮里,脏死了。”
两个人的脏衣篮很近,早上还处在慌张里的江听急着换内裤,扔进了以为是自己的脏衣篮里。
等抱怨完,江声的火气也就消了,转而开始和殊一说起有关初中的琐事。
晚餐照例是在温家吃的,温爸爸做饭,吃饭的人里少了执一姐姐,只剩了她们四个小孩。
不知不觉间,执一姐姐已经进入了高三,早晨六点半出门,晚上十点才回来,好辛苦的。
吃完饭,三个人坐在桌前看小白鱼写作业。
“执一姐姐要考什么大学啊?”小白鱼停下手头的笔,好奇地问。
江声无语:“快点写,就你最慢。”
“这怎么能怪我?谁知道开学第二天就有作业?”
和他同班的殊一见他不依不饶,毫不留情地拆台道:“如果你下课不去走廊上玩,放学后不立马玩游戏,你就不会现在还没写完作业。”
小白鱼挠挠脑袋,声音低了几度,说:“好了啦,我知道了。”
江声瞧一眼小白鱼,再看一眼殊一,眨眨眼,不说话。
等写完了,小白鱼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姐姐要考什么大学啊?清华,北大?”
原谅涉世未深的小孩吧,谁小时候不纠结选清华还是北大呢?
“不知道,”殊一摇摇头,说,“其实我阿姐她想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小白鱼奇道,“哈佛还是剑桥?”
江声问:“除了这两所,你还知道其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