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以一招惜败给墨轼剑,也就是墨无尘的父亲。
“就凭你们两个小辈,也想拦住我吗?”
“您又没什么用,我们拦您做什么?”
夕月反问,墨无尘看着她说话,淡笑不语。
“你……”程道怒,什么叫他没什么用,他的医太惊天下,他的武功盖世,他的……
夕月没有理会他的暴怒,接着说道:“您的医术的确很好,武功也了得,只是晚辈听闻,您还有一位师弟,哦,应该说是师妹,其人心狠手辣,犯下无数杀孽,如果我们要将她交给官府,您作为侠士,应该不会包庇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得痕迹的向后退了退,挡在门口,程道冷眼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冷。
仿佛感觉到这股冷意,墨无尘在一旁冷哼一声,夕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淡定。
墨无尘下次沉默下来。
程道蹙了蹙眉,看了墨无尘一眼。
“我说的很简单,里面那个人……”夕月指着屋子里面,说道:“是她害得我和无尘结下那么的误会,也是她让我过了那么久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所以……”
“所以,你想动她吗?你可以试试看。”
程道的眼里渐渐起了杀意。
夕月则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他,道:“前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都说了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想让她为过去的所作所为忏悔,让她为自己造下的孽赎罪而已。”
“她没有错,那都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有害过人。”
听着夕月说出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程道大吼着让他们滚,一边说着不关她的事。
夕月却不会听他的,而是继续开口,“一个村落几百口人,一夕之间所有的人都死了,上到八十岁老妪,下到刚出生的婴儿,让她抵命都是轻的。”
“你胡说,那不是她做的,是我,是我做的。”
程道终于崩溃,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顺着门边溜了下去,仿佛说完这些话,将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夕月和墨无尘对视了一眼,耳边响起程道说的话。
他的师傅是陌陈殊的父亲,她的父亲一生只教了两个弟子,就是他们两。
他们相依为命,从小便定下亲事,直到陌陈殊的父亲死去,而那时,程道正在外行医,却因为一个失误,导致全村人染上了一种疾病,当时的他很害怕,被人告到了官府,而从小武功就比他高的师妹陌陈殊,因父亲去世本就心神不安,再听说官兵抓了程道,便一人独闯官牢,并于大堂之上宣布,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救出了程道。
此后几年,因为陌陈殊的事情,使得整个江湖都在寻找他们,欲除之而后快。
而程道那时很年轻,便扔下陌陈殊从此隐姓埋名,换了个身份过日子。
更是因此事,激起了他的不安,勤练武功,当年武林大会上,他并没有输给墨轼剑,而是看到了正寻找他的陌陈殊,心虚之下才逃跑的。
这么多年,他也曾后悔过,但那些事情早已被人印在心里,再加上他名医的声望,他不想放弃,更不想毁了自己。
对于他的这个师妹,他也曾回去看过,也打听过,可她似乎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曾经一度让他既心痛又有些快意。
那毕竟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妹,更是他的妻子,这让他心痛。
而快意,却是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一代名医,竟然曾经犯下那么大的罪孽,他就可以保全他的名声了。
听完程道的故事,两人久久无语,这世上果然是什么人都有。
“都是年轻犯的错。”
程道叹息,似乎也看开了。
夕月问道:“那你这次去凑热闹是为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去抢夺宝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