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蛇一怔:“丽丽丝不是说了吗?涂山侯人中的可是无药可解的毒药……”
“你忘了云华夫人?”
委蛇的双头互相撞击了一下:“我真是太蠢了。竟然忘了云华夫人,她可是来自掌握不死药的西王母一族。哈,她一定有不死药。”
凫风初蕾还是心事重重,她手里捏着那颗红珍珠,正是百里行暮离开前夜送给自己的,她完全不敢相信,为什么百里行暮这样的人也会爽约?
难道真如大费所说,他和什么涯草一起离开了?
一念至此,便慢慢站起来,淡淡地:“委蛇,我们该上路了。”
委蛇急了:“不等百里大人了?”
“已经过了约定期限七八天了,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她没有说下去,也不知怎地,忽然就觉得很伤心。
“可是,百里大人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百里大人绝非言而无信之人,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许久,凫风初蕾才摇摇头:“走吧。他可能不会来了。”
“绝无可能……”
“大费说,他和涯草走了……”
委蛇怪叫一声:“天啦……”
那天它送涂山侯人回王宫,没有听到大费的那番鬼话,现在只听凫风初蕾提起涯草这个名字,便吓得跳起来:“不好了,百里大人一定是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大麻烦?”
它见瞒不住了,这才叹道:“百里大人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是,我现在非告诉你不可……”
它把当年涯草如何和颛顼设计将百里行暮关在金棺里,受到几千度高温金属溶液炙烤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又讲了在秦岭分别的那一夜,自己亲眼所见百里行暮胸口出现的伤口。
“唉,你没亲眼所见,你就不敢相信百里大人究竟遭遇过怎样的陷害痛苦,他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被融化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涯草把他害得那么惨,他怎么可能跟她是什么神仙眷侣?我敢保证,他连看都不想多看涯草一眼,还跟她远走天涯?大费这厮真是太恶心了,居然敢这么随口胡扯……”
凫风初蕾惊呆了。
她死死捏着手里的红色珍珠,面色惨白。
“主人……”
她定了定神:“你真的亲眼所见百里行暮身上的伤痕?”
“我岂敢欺骗主人?正因如此,我才担心百里大人又遭遇了涯草的毒手,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这个该死的涯草……”
凫风初蕾不假思索:“我们马上去找百里行暮。”
“百里大人行踪不定,我们如何能找到?再说,百里大人临行前一再叮嘱我们,无论如何要在这里等着他,只恐我们一走,他又来了,岂不是错过?”
凫风初蕾手足无措,难道就这样呆在这里死等?
她心念一动,摸出小玉瓶,看到上面非常清晰的百里行暮的画像,只是他一直闭着眼睛,不如刚拿到手时,曾经看到他微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