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虽傲,也知道刘协乃当今圣上最疼惜的幼子,惶恐道:“某非不愿为殿下效力,实在是只愿效力义父帐下。”
丁原冷笑:“若殿下不喜欢用你,我何敢用之。”复又安慰吕布道:“义父虽是一方刺史,然年老体衰,恐难有征战沙场良机,你若效力殿下,日后功绩名位不再我之下。”
吕布大喜,又想起方才得罪刘协,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用自己,心中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刘协道:“吕将军勇冠天下,征战天下带兵过三万被人笑尔,虽带兵不过三万,兵甲粮马皆是天下最强之师,若建奇功,当可官列三公。”
吕布欣喜过望,道:“殿下知某才能,兵过三万,胜之不武,不能显示吕某英武,某愿为殿下效全力。”
王越大喝一声:“既愿效力,为何不称臣,莫非欺殿下年幼!”
吕布大怒,见王越全身杀气,眼神犀利直透自己身上命门,显然非寻常将军,必是江湖游侠,心中有怯,道:“臣罪当死,望殿下宽恕!”
刘协道:“日后谨记便可,这是小事尔!”
童渊道:“此非小事,殿下乃圣上之子,非寻常诸侯,谁敢无礼!”
吕布见童渊气度杀意犹在王越,丁原、皇甫康脸上都有愤意,甚至与自己交好的高顺亦颇为不满,素不相识的张辽更是怒目相视,心中惊慌。
他虽勇猛过人,素未遇敌,但自知不过一介布衣之身,何敢与皇子相抗,扑拜在地,学张辽三次大拜,道:“臣决无二心,概西凉草民出身,不知礼节,望殿下恕罪。”
丁原终究是他义父,认识他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大礼,道:“殿下,吕布终究平民出身,且自幼无父无母,殿下可宽恕一次,令其下不得犯便好。”
刘协点头,目视皇甫康微笑不语。皇甫康会意,道:“吕将军起来吧,殿下为人宽厚,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不过礼仪乃大事,吕将军下不为例啊!”
吕布急忙谢恩,道:“臣不敢有下次。”
丁原急忙调转话题,道:“并州军将武冠天下,统领骑兵以吕布为首,统领步兵以高顺为首,两人各有擅长,侵淫骑兵两道多年,臣亦不及。殿下何不乘今日与两位将军讨论翼卫两军建制?”
皇甫康看了看刘协,他知道刘协聪慧过人,但不愿过于表露,便代刘协问道:“愿闻两位将军高见!”
吕布急着立功以表心迹,抢先道:“某……臣听义父说过殿下翼军所长,可分铁翼、飞翼两军,此为最好。冲锋、飞射两种骑军训练、号令、行军大不相同,我大汉骑兵因马受困多采取冲锋为主、飞射为辅,其实最难发挥骑兵效力,臣不才,擅冲能弓,训练骑兵素有心得,无须三年可为殿下练就两支雄冠天下的骑兵。”
刘协看了看丁原,丁原揣摩他的意思,暗想殿下知吕布难控,恐怕不愿他亲自练兵,若他日反心一起难以控制,两只骑兵都留给吕布恐日后为患。沉吟片刻,道:“臣义子颇有才干,冲锋陷阵无人可敌,翼、卫两军不过殿下亲卫军,难有征战杀场之机,这样便浪费臣义子的才干,不如翼军先分开,由义子练铁翼军。张辽年纪虽小,颇有大将之才,殿下可令其领飞翼军,令高顺统卫军,他日时机成熟三人皆可再练强军,为殿下平定天下。”
刘协大笑,皇甫康见他满意,当即道:“三位将军意下如何?”
张辽、高顺忠义,道:“臣等谨听殿下安排,绝无他念!”
吕布勇而无谋,不知道丁原话中机巧,只觉得义父甚厚待自己,道:“臣亦觉得如此可显布之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