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我这一世受的苦本来是你该经历的,被炼成炉鼎的人应该是你!”
阮倾落眼眸幽深,静静地看着她。
小阿耶崩溃地哭了出来,她抱紧自己的手臂,眼眶上的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师尊。”燕无衣紧抓着阮倾落的手,“小阿耶受了刺激,我从倪纪辰手里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就爱胡言乱语。”
燕无衣压着眼底的暴烈,要不是他在倪纪辰宫殿里,看到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小阿耶,而且他知道师尊要是知道他见死不救,心里一定会怪他。
于是他将小阿耶救了回来,但没想到却救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燕无衣心里都开始后悔了,他要不就将小阿耶弄死,要不就将她死关着。
他因为一时心软,才导致小阿耶跑到师尊面前胡言乱语。
“燕无衣,你当为师是个傻子吗?”阮倾落静静看着燕无衣,“你瞒了我些什么?”
“他当然不敢告诉你。”小阿耶说,“他要是知道我会跑到你面前来,跟你说这些,魔尊大人怕是早把我给杀了。”
阮倾落甩开燕无衣的手,重新看向小阿耶。“燕无衣不让你来见我,但你还是来见我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阿耶看着阮倾落痴痴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阮倾落你真的很幸运,即使成了炉鼎,也有燕无衣保护着你。”
“你对我的上一世……很了解?”
小阿耶没注意阮倾落的话,再次看向燕无衣。她神色复杂,像是遗憾又像是不甘。“上一世倪纪辰将阮倾落炼成炉鼎立马送给了你,为什么我却要在倪纪辰手里生不如死,你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来救我?”
燕无衣冷着脸,阴冷地盯着她。
“哈哈哈没人会来救我的,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小阿耶抱着手臂,神色绝望地瘫到地上。
阮倾落上前走了一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小阿耶毫无所觉,她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阮倾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燕无衣将她灵力锁了的原因,让她的情绪化越来越严重,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叹气。
“既然你知道我的上一世,并且你也告诉我你知道,你想我怎么做?”
小阿耶停止了哭泣,她先是看了一眼阮倾落,又看向阮倾落背后的燕无衣。
燕无衣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他紧攥着拳头,若是这个时候他对小阿耶动手,师尊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但是要是放任小阿耶说出来……燕无衣不想赌这个后果。
但阮倾落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背对着他冷声说:“燕无衣,你瞒的了我一时,能瞒的了我一世吗?还是你觉的现在你能拦住我?”
燕无衣眼神落到阮倾落的手腕上,那是束缚着灵力的银色锁链。
阮倾落冷哼一声,忽然精神力化剑,一剑劈开了锁链。
燕无衣一怔,喃喃地说:“原来你可以自己解开……”
“燕无衣你不要拦我。”阮倾落说。
燕无衣不说话了,他的思绪好像在锁链断掉的时候,就停住了。
小阿耶怔怔地看着燕无衣,随后一咬牙撇开了脸。
阮倾落瞬间明白了小阿耶对燕无衣抱有的情愫,但她没提出来。
小阿耶说:“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不像你,没有灵力的情况下还能学灵纹师。”
“嗯。”阮倾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