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枪,打算等这熊再靠近些就开枪,额头瞬间冒了一层冷汗。
可没等我开枪,光头边喊边扯下他身上弹链一样的炮仗,藏马熊已经走了进来,只听打火机“咔”的一响,山洞里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不仅如此,整个山洞充满了橙黄色的尘雾,浓烈的大蒜味充满了我的鼻腔。
“啥!啥!”
洞里突然出现几声怪异的吼声,语调很奇怪。
但我没时间管那些,洞里都是烟尘,我趁机关掉手电,这样一来别说熊了,神仙都看不见我俩在哪儿。
我跟光头摸着边儿快速溜出山洞,刚出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光头眼疾手快又点燃了一挂炮仗甩在洞口,紧接着洞里又传出一阵怪叫声。
我跟光头没敢乱跑,藏马熊跑起来时速六十多公里,和它比我们这就是龟兔赛跑,它让我一条腿我都赢不了。
我俩紧紧贴在这棵大云杉的树干,小心的留意脚下的声音。
炮仗声没持续一会儿就停了,只剩那熊发出的喷嚏声和剧烈咳嗽声,听着像得了肺病的病人,一声接着一声。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过敏。
虽然有点离谱,但这确实是我的第一想法。
这咳嗽声里,中间偶尔穿插着几声“啥”的叫声。
光头与我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这一声“啥”和我们上次刚进林子时听到的那声不知谁发出的“是”很像。
同样是语调怪异,还有一些含糊不清,其实仔细听来,这一声“啥”,倒是有点像“杀”,杀人的“杀”。
我想以它的智商,和叶尔帮一起生活的时间里应该足够学习到这个字的意思。
就在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那藏马熊的咳嗽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停了!
我们不敢乱走乱动,很难掌握那藏马熊的动态。
我屏住呼吸,听见那熊往远处走去,步伐杂乱,它使劲儿嗅着什么,可能是在找我们的位置,但估计是被雄黄矿搞乱了嗅觉,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远。
我跟光头仍然不敢乱动,木偶一样站了有三分钟,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光头动了动鼻子,皱着眉头看向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因为我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大蒜味……
妈的,对啊……它想闻到我们本身的味道不容易,但整个山里大蒜味的活物就我们仨,顺着蒜味儿可不就找着了?!
难道我们真是蠢货?
与此同时,树干的右后方传来一声细微的踩草声。
光头眼眶都要瞪裂了,我俩赶紧蹑手蹑脚的贴着树干往左移。
结果挪着挪着,站在左边的光头却正对上一张熊脸,鼻子都差点儿对上。
这一幕别说光头,我都差点儿尿出来。
这狗娘养的竟然搞声东击西这一套!
光头终于忍不住大叫声:“我日你妈呀!”
话音未落那熊一爪子挥了出来,带着一股罡风。
光头块头虽大,但生死攸关的时刻身段相当灵活,一个下蹲就地滚出去老远。
我手里的枪管对着藏马熊就要扣动扳机。
原则上我绝对打不过它,但是现在原则在我手里。
“啪”的一声。
藏马熊一巴掌拍开了黑黢黢的枪管,别说扣动扳机了,差点儿没给我手指头撅断,枪托怼在胸口上直接把我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