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问为何设如此高的围墙,登勇说这里关押的可都是战俘或要犯。
登勇的语气也是端凝而冷淡,这让宝玉心中不由得有点虚浮。
他原本匆匆跑来王府是为了对付那个李凝道!
但刚才要不是因为李凝道预判成功截住那奸细,那么后面的事还真的变得很麻烦而且说不清了
纵然没人相信他会行刺谁,但就这牵扯的关系足以让贾府在圣上眼中跌入尘埃
他们走过通道,进入了一间位于府衙隅角里的屋子里。
这个屋内有一条通往地室的入口,面对前面铸铁夯实的大门。
宝玉站在那里略往了下,门后黑漆漆一片,那里仿佛是一条下往地下深渊的路
宝玉手脚颤了颤扭头看了茗烟,茗烟也收敛了刚才那满不在乎的神情,感觉现在迈步不知道出那只脚好了
登勇默不作声从屋内一个亲卫手中接过火把。
此刻宝玉才看清门口有一道道石阶,登勇对他二人示意跟着自己下去
宝玉走了几步,一阵沉闷铁门关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再扭头回望,原来进来时候的那点亮光彻底消失了。
这时候,登勇手里的这火把照出来的光,照亮几个台阶。否则这里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没有任何区别
宝玉极力赶走此刻脑子里令他感到非常不适的那些恐怖联想,深知他都想起来前不久看到一只找吃的野猫窜进来,
吓的他便要袭人麝月她们围着自己坐了一整夜,派园子里的婆子们找了一整夜
现在宝玉紧紧跟随着登勇被拉长变形的影子,不敢回头看也不敢落下半步
登勇走在最前面,手持火把带着他们两人继续往下走
过了一会儿,宝玉微微闻到有些发霉的气味从前面传来,想来是快到地下石室了,只是出了他和茗烟脚步发出来的声音以外,
再也听不到其他别的声音。
此刻,宝玉对登勇又多了几分佩服竟然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最后,登勇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四方宽阔的石屋内,只见石屋正中耸高大的木架正吊着一个人,恰是刚才被抓住的那个奸细。
此刻他浑身血污湿透,地上更是一大片水渍,旁边亲卫刚刚给他淋了冰水
此刻这人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
登勇走进来,擎举着火把将它靠在一个生铁链子悬垂的硕大灯碗内。
硕大的灯碗内有火油,此时立刻引着火苗纵了起来,呼呼燃烧,照亮了门口不少地方。
这时宝玉和茗烟的身影也投出黑色陆离的形状
置身于这充满压迫感的地方,让宝玉倍感气闷感到呼吸有些呼吸不顺畅
他适应了下眼睛才看清,靠着石屋左侧置着一张巨大的灰色案几,后面坐着正是陆元崇。
旁边站着正是还来及正式打招呼的周公子,而那个犯人身旁站着的正是他今天要来“寻仇”的人---------李凝道。
陆元崇一见宝玉进来,刚刚审问的语气缓了下来:“此处甚是不便,公子是如何来了?”
宝玉前一抱拳,正色道:“此人刚刚冒充我竟然骗过我父亲,我想知道他如何学到我的模样为何要冒充我来行刺,
我自知这里是陆世子的府衙密室,我出去万不可向人谈起这里!“
陆元崇见他说的也在情在理。
一个平日连剑都不敢拿的公子现在面对一个冒充自己的刺客,肯定很震撼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