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男人还是回来了,带着伤。
因为不知道男人究竟回不回来,沈木木等到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躺了个人,勉强睁开眼。含糊问:“回来了?”
“嗯。”男人声音低沉的回应。
“几点了?”沈木木从深度睡眠中被吵醒,意识还有些朦胧,现代问时间的词脱口而出。
“寅时了。”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沈木木听他这么一说,便躺回去了。
睡着睡着,沈木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唉,你没事儿吧?”沈木木戳了戳旁边似乎睡着了的男人。
“没事儿,快睡吧。”半晌,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
给他留的灯熄灭了,看不清屋里的情形。但沈木木还是很快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男人以往睡觉都是用手拦着她的,今天却明显和她保持着距离,还有鼻尖萦绕着的铁锈味,这些都让她很不安。
沈木木感觉了一下,男人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当即也不再废话,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男人拉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去开灯。”
“开灯干什么?大晚上的折腾。”
“我看看你,你有些不对劲。”顿了顿,沈木木斟酌着用词问了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睡吧。”
“怎么没事儿,没事儿,你喘什么?”
。。。。。。
两人在黑暗中僵持了好一会儿,沈木木一咬牙挣脱男人的手,下床。摸黑点了灯,端着烛台过来看他。
男人换了一身衣裳,代替早上穿的灰布衫的是一身黑衣。往日,喜欢光着上身睡觉的男人今天外衣都没脱,明显是有问题。
可气的是,这个有问题的男人,明明额头上挂着冷汗,仍紧皱着眉头,嘴角抿着,不赞同的看着她。
“衣服脱了我看看。”
“怎么,想了?”男人枕在床头看着她,好整以暇的问她。
沈木木听着他那话,看着他那戏谑的小表情,气得差点儿吐血。
全世界的男人都一个样!表面再正经的男人,上了床,就天生的会耍流氓!你一本正经跟他说话,他就能一本正经的跟你耍流氓。
可现在是耍流氓的时间吗?!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沈木木担心他的情况,没心思跟他掰扯,冷硬的开口。
许是沈木木太过认真,男人默了一会儿,开始动手脱裤子。
“唉,叫你脱上衣!!谁让你脱裤子的?!”沈木木急。
“不是说要看受伤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