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继续道:“我与紫徽就此起了争执,紫徽在贼子挑拨下杀死梵儿,随后我的掌门权印便失窃了。权印失窃之事,事关重大,一旦外露必将引起多方窥觑,我涵运宗也会沦为仙州大陆的笑话,为此我才隐瞒下此事,十年来明着闭关,实则暗中调查,怎奈一直无果。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想到紫徽身上,我一直认为紫徽人品贵重,就算被妖人迷惑,也始终坚守门派利益的,比如收下妖人为徒。直到权印被妖人拿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是紫徽盗走了权印!”
刑罚堂五位长老位高权重,更是炼虚大能,在门派中谁人不乖乖听话,哪怕是掌门也要对他们客气一二,更别提其他两位炼虚期长老了。
偏偏紫徽这个后辈,做事我行我素,丝毫不看他们脸色,不给他们面子,五位刑罚堂长老对紫徽不满已久。
但刑罚堂总不能因为小事和一己私利针对坐镇门派的炼虚高手,所以才一忍再忍,紫徽这个区区修炼不到三千年的小辈,凭什么如此狂妄。
虽然掌门的话漏洞颇多,但此时此刻,刑罚堂五位太上长老,一齐自动忽略了。
五人身影一闪,站队结成法阵,破开防护罩,化掌为鹰爪一齐捉拿向顾清昭。
权印防护罩虽然厉害,但是不得认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趋势权印发动攻击,再厉害的神器落到一个稚儿手里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当五位长老以极快地速度击落赤霄,十只手掌齐齐落在顾清昭身上时,顾清昭发动权印的口诀也全部念完。
正欲以权印镇压五人,一道神识送入了他的脑海中:“不可。”
这声音似师尊,又不似师尊,正是那在他结成金丹时点拨他的那位少年,让顾清昭的心彻底安了下来,将权印收回丹田蕴养。
锁仙绳牢牢捆住了顾清昭的身上。
顾清昭感到漫天威压向自己碾压来,全身骨骼都发出碾磨之声,口中无法吐出一言,心中明白,这群人是想以此手段让自己无法反驳辩护,以此坐实罪名。
纵使如此,顾清昭面色仍然一丝不变,剧痛加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他凌空立在那里自有一股清华高贵的出尘之气。
君子坦荡荡,似乎根本不屑与这群小人辩驳,反而是五位长老和掌门的行为显得逼迫而可笑。
这样一种无畏无惧,潇潇肃立的态度让不少门人心中起疑起来,见顾清昭被五位刑罚堂长老捉拿,重威逼迫之下毫无惧色,忍住剧痛,君子骨可断不可弯,心中不由得生出钦佩,这样的人又如何会靠着姿色往上爬?
五位长老变化出捆仙绳,将顾清昭五花大绑,锁住他的灵力,使顾清昭成为一个凡人后,压住顾清昭回刑罚堂严审。
突然两道磅礴的气息从天而降,纵使掌门和五位太上长老在这样的气息下也膝盖颤抖,十万门人更是伏跪在地,恭迎道:“拜见两位老祖。”
这磅礴的气息到了顾清昭身上,化作春风拂面般温柔,解开锁仙绳,让顾清昭恢复了修为自由。
纵使炼虚太上长老也难以见上一面,站在整个修真界顶峰,为涵运宗立足仙州大陆之本的两位合道老祖从虚空中显现。
两位老祖看也未曾看掌门和五位刑罚堂长老一眼,没有用飞,而是一步步走到顾清昭跟前,似乎是在表达敬意。
两位老祖的行为,让先前嚣张至极的掌门和刑罚堂长老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同时涌起深深的不甘,这少年到底是谁?莫非不是他粘紫徽的光,而是紫徽粘他的光,才让独来独往的紫徽起了收徒之心?难道这少年是两位老祖好友的遗孤?
掌门心中恨极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收下满腹恶念,乖顺地立到一旁,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手刃仇敌,能不能弄死紫徽?答案显而易见。
五位长老朝着山峰高处躬身行礼,心中涌出对掌门的不满以及懊悔,早知道通过这个少年能够跟两位老祖扯上关系,他们无论如何也会抢在紫徽之前收下少年为徒的,绝对不会被掌门挑拨,又开始深恨紫徽吃独食。
两位老祖走到顾清昭身前五步才停下。
这时,不可思议得事情发生了。
只见两位老祖竟然当着涵运宗满门的面朝着顾清昭行了一个修真界的问候之礼,道:“师叔,老祖有请!”
涵运宗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老祖?又什么样的修为才能被合道大能称为老祖?合道之上唯有大乘飞升,飞升成神之人不可再返回修真界,这是整个仙州大陆的共识。
而顾清昭竟然被两位合道大能称为师叔?
涵运宗的所有人在此刻都被震惊得懵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明天争取早点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