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的李子成,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心境,懂事得让人心疼,可能这也是在他身上发生过太多痛苦的经历所导致的。
“我的好徒弟,你可算是回来了,比我预期的要晚了些。”
曾庆历捋了捋胡子,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师傅有所不知,发生了点意外情况,所以耽搁了。”
于是李元霸一边和众人往岭上走,一边把和西门八刑之间发生的事和大伙叙说了一遍。
“我靠!是那小子!老李七天后把他交给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他一顿!”
土爵素来是有仇必报,况且也是他最先和西门八刑产生的矛盾。
其他人除了东方霁和金灿灿以外,也都磨刀霍霍,金胖子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愿意和人打架,以他开来自己就好似名贵的瓷器,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富可敌国的金族前首富,即使现在的财富也是他那个二叔远远无法企及的,瓷器怎么能和瓦片相提并论?
而东方霁却是笑而不语,貌似已经心中有数,手摇折扇默默的倾听这兄弟们的愤怒。
曾庆历也都没多言语,在他看来这种事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不成熟的打闹罢了,作为世外高人,这种俗事他才懒得参与。
一路走来,无论是跟在后面的五大总钻风,还是那些偶然碰到的老爷岭门客,都对李元霸表现的毕恭毕敬,每个人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让李元霸很是意外,之前在操场上对战的时候,简直对他们杀之而后快,每个人恨不得将他们咬掉块肉下来。
老李索性也乐在其中,毕竟他现在是曾大岭主的徒弟了,有哪个还敢对自己不敬?他也不想狐假虎威,可这就是事实。
来到洞厅内,五大总钻风也没有走,吩咐手下摆桌设宴,为李元霸接风。
酒过三巡,大伙也逐渐熟络了起来,在推杯换盏中能看出来,以史春为首的五位总钻风对除李元霸外的五人的战力颇有不服,因为同样是战衣传承者,哪能轻易屈服于人?身上的傲气还是有的。
于是五人决定对火灵烛、土爵、南宫千炙、东方霁、金灿灿五人发起约战,李元霸作为曾庆历的徒弟他们当然不敢造次。
喝到兴头的五兄弟一口应下,这时候哪有退缩之理,于是双方决定三日后来一场一对一较量,五局三胜。
曾庆历和李元霸并没有阻拦,甚至还有添油加醋的意思,在老李看来这也是对兄弟们的一种历练,毕竟高手难寻。
已入午夜,在座的人各个酩酊大醉,曾庆历那个超大的鼻子此时已经变得通红无比,李元霸则是这么久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其他人更是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睡在酒桌上,这一夜无人打扰。
不过他们在酒醉前,定下来明天要做的两件事情,而这两件事情对于曾庆历和李元霸来讲无疑是很重要的。
一是定于明日晌午举行收徒仪式,李元霸正是败于曾庆历门下,对于无儿无女的曾庆历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二来便是李元霸收李子成为干儿子,席间因为金灿灿的一句玩笑话,老李一个未婚未育的男人白捡了一个大儿子!
大伙饮酒之时谈起了小李子成,对于他的遭遇也都很是同情,再加上这孩子的聪明懂事,惹得在场的人对其瑜伽疼爱,可是对于他今后的去留,大伙犯了难,正当不知如何的时候,金灿灿突然说了一句玩笑话。
“老李,不行让他当你儿子得了,你也姓李,他也姓李。”
再大伙的一再“怂恿”下,李元霸倒是豪气,一口答应下来,小李子成也十分乐意,于是这件事也随着明天的拜师仪式同时进行。
而李子成以后的居所便是这方圆八佰里的老爷岭,而曾庆历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准爷爷,这两件事对于老爷岭来讲可谓是双喜临门。
洞厅中此起彼伏的鼾声如同几部风箱同时工作,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有所缓解。
李元霸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睡眼,一阵头疼瞬间袭来,“看来这三百年的洞藏甘露也上头啊!”
看了看四周,燃烧的火把还噼里啪啦的响着,曾庆历和五大总钻风早已不在其中,小李子成早就在他们喝醉之前被史春抱到了舒适的房间里,其他兄弟有的仰面朝天的坐在椅子上,有的趴在酒桌上,形态各异的继续睡着。
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走到洞府外面,发现天已大亮,估计师傅和史春他们正在筹备拜师仪式,自己和兄弟们倒是捞了个清闲。
正想着,身后走过来一个身影,东方霁手摇折扇缓缓走过来。
“大哥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句问话东方霁颇有深意,一是询问李元霸对以后是怎么规划的,二来就是提醒,提醒老李不要因为眼前的一切而迷失自我。
李元霸微微一笑,东方霁的这句话他又何来不懂,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等老爷岭的事情解决后,我们便离开这里,想要把义和佣兵团做好、做强,我们接下来必须扩大团队编制,以我们几人的力量毕竟杯水车薪,而这老爷岭将成为咱们最大的后援,有了这里我们便有了根。”
“大哥对此早就计划好了吧?”
李元霸回头看了一眼东方霁,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