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职场之中,正需要如秀秀这般的执着。你的人生目标,你的理想,你的目的地也许非常遥远,然而,只要你像登山那样持之以恒的攀登下去,说不定沿途会看到美丽的风景,采摘到甜美的果实。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栽花种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获,有心也好,无意也不,都不那么重要。
第131问:众口难调之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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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秀他们赶到南郊树林的同时,知县张协也已经带着于百之和唐凯回到了县衙。
张协本想让于师爷他们先到偏厅稍坐,自己去请巡按夫人白氏,被于百之一口拒绝了,他执意要求直接升堂,张协拗不过这位大师爷,也只好再次升堂,叫“伶俐鬼”去请白玉娇和文小宝。
张协端坐堂上,却是如坐针毡,心中不断地打鼓,他偷眼看着堂下怒气冲冲的于百之,暗想,这位大师爷是来者不善,看来无论如何不肯善罢甘休的,可这件事如果彻查到底,王爷和巡按,我必定要得罪一边的,一会儿审案自己还要务必口舌谨慎才好。
而坐在堂下的于百之倒是对这样的场面不屑一顾,大有心怀坦荡、无所畏惧之势。他高扬着脸,眯缝起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中心却在盘算着究竟如何才能查出王府中的内鬼。
唐凯就站在于百之的身边,如今他倒成了心情最为轻松的那个,反正已经离开了王府那个是非之地,至于这场官司,若是自己所料不错,这只是秀秀行动前的一个小小安排。那么官司的输赢则根本不是什么重点,只怕这里官司还没个结果,秀秀那里就要闹翻天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掠过一个略带邪恶的微笑,轻轻叹了口气。低垂着眼帘。随意地用手轻掸着衣衫上的尘土,就等着看秀秀上演的好戏了。
不一会儿。白玉娇和小宝被带到了堂上,有衙役也给白氏搬来了椅子,白氏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将小宝紧紧拥在怀里。段天广回来之后便站回到白玉娇的身后。
知县张协先将在于百之屋中搜出的珠翠耳环拿给白玉娇查看。白玉娇指着耳环。确认那果真是自己的耳环,还从袖笼中找出另外一只耳环作证。她得意地摇曳着身姿,撇着嘴,得意洋洋地要求张协对于百之严惩不贷。
张协慌忙点点头。不再多言,生怕再惹恼了这位巡按夫人。他只转过头来。客客气气地问于百之:“于师爷啊,白氏状告您侵占她的珠翠耳环拒不归还,如今这耳环已在您的房间找到,师爷啊,呃,您可曾见过这个耳环呀?”
张协没敢再问于百之“有何话说”,而单刀直入,直接提问,希望能吊起于百之为自己辩护的兴趣。张协暗想,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总要让人家大师爷辩解一番,说不定这辩解中有了什么缓和的余地呢。
于师爷稳坐在张协为他特意准备的太师椅上,眼睛始终高高望着房梁,听到张协提问,果然嘴角一颤,随口答道:“老夫从未见过!”
于百之的回答干脆利落,简明扼要,让张协大失所望,他张着嘴,一时愣在了那里,真不知这个案子要如何再审理下去。
而于百之对面的白玉娇一听这话,却是在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肩膀微耸,口中嘟囔道:“这样好的珠翠,你自然是从未见过的。”
白玉娇这话一出口,于百之倒是收回了高扬的目光,转头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地微微摇了摇头,厉声言道:“哼哼,真是好笑,看来文夫人便只见过这等货色的珠翠了。这样的玩意儿,在我们王府比比皆是,老夫那屋中随便拿出一样摆设,怕都比这副耳环贵重多了。老夫何必要侵占你这一钱不值的耳环?有何来拒不归还一说?”
“一……一钱不值?”白玉娇听到于百之这样讥讽自己的首饰,不禁心中气恼,柳眉倒立,香腮微鼓,但随即,她又眼眸一转,计上心来,撇着嘴傲然一笑,先偷偷用手堵住了小宝的耳朵,然后双肩一晃,轻蔑地白了一眼于百之,镇定地言道:“哎呀,谁知道你偷拿了这耳环,是不是当真只为一个‘财’字呀?说不定是为了‘色’呢!想着每晚抱着这带着闺阁幽香的耳环方才可以入睡呀!”
“噗嗤!”白玉娇身后的段天广实在压抑不止,立即笑出了声,他忙不迭地用手掩在口边,抱歉地望着堂上的张协。
谁知张协也是一样笑喷了出来,两只手捂住嘴都控制不住地笑,最后只好将自己的脸深埋到桌子下面,段天广他们在堂下,便只能看见张协那不住颤抖的罗锅儿后背了。
自然,站立两侧的衙役们也都偷笑不止,一个个用手掩住嘴巴,眼中都笑出了泪花,那双肩止不住地抖动着,连手中的水火棍都险些掉落。
众人的取笑让于百之有些挂不住了,他脸色立变,一侧脸颊上的肉气得不规则地颤抖着,带得那大颗黑痣晃动不止,瞪圆了眼睛怒视着白玉娇,用手点指着厉声骂道:“你这娼妇,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污言秽语!”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巡按夫人,居然会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