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摔倒,刚刚才冲洗掉泥又裹了身上,若离有点无奈坐地上一动不动。
甄一脉慌忙回头,赶过去拽起若离,带着歉意看着她,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做错了事孩子般。
“你倒是打个招呼再离开啊。”若离白了他一眼:“这下可好,前功弃。”
甄贝儿忍住笑回到屋檐下,见甄珠儿笑,顺着眼光看去,若离后背全是泥巴,而且还是黄泥巴,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金若离,我让你回去,你不回去,看看这一身泥巴。”
甄珠儿小声接了句:“活该,自作自受。”
甄贝儿跟着点头应了句:“就是,让她再张狂。”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可是好话听不见坏话漏不掉,竟然被若离一字不漏听到,她将一双沾满泥泞手伸出来接了点水,互相揉搓着洗洗干净,声音不大不小说:“我就是张狂,自作自受,我乐意,有钱难买我乐意,怎么不服?不服出来试一试啊。”
甄珠儿笑着看了一眼甄贝儿,鼻子哼了哼:“我们才没那么粗俗。”
若离甩了甩手上水珠,带着挑衅目光看了过去:“你们虽然不粗俗,但是目光短浅,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情趣,生活情趣。春天了,雨露滋润禾苗长,人滋润一下,就会将去年所得晦气全都冲洗干净,也会蓬勃茁壮,不懂就不要瞎说。”
“胡言乱语。”甄珠儿不屑翻了翻白眼。
甄贝儿也跟着露出讥讽笑。
甄贝儿笑让若离突然觉得她根本不是真心来劝她回去,而是带有目地性。
抬起头大声说:“不是胡言乱语,是有人如井底之蛙,只能看到头顶上井口大天,不知道旁边别有洞天。”
甄珠儿眼神冷了下来。甄贝儿忙拉了拉她衣袖,小声说:“姐姐,别和她一般见识,天角哥哥天麟哥哥看着,再说下去有**份。”
甄珠儿收起眼里寒光,她也明白若离面前现她占不了上风。
甄贝儿这才看着若离轻轻一笑,阴郁天空忽然灿烂起来,鲍天麟眼睛瞬间投了过来,
这抹绚丽太过耀眼,若离都被闪亮。不由感慨万千,甄贝儿实是太美了。平时看得久了也习惯了,这突然间一绽放简直闪瞎眼睛。
忽然就想起鲍天角那神秘旋转诱人目光。这两人倒是天生一对,眼神都能勾魂摄魄。
鲍天麟甄珠儿不知道瞎相思什么?
甄贝儿闪过电眼之后,轻启朱唇:“金若离,我们是没你见识远大,就不奉陪了。你慢慢淋着,记得下次摔倒时候换个地方。”
甄贝儿说完和甄珠儿进了屋子,里面传来窃笑声。
听着两人笑声,若离愤愤盯着开着屋门,好半天才大声地抑扬顿挫摇头晃脑说:“春雨贵如油,下满院流。滑倒我金若离。笑杀两头牛。”接着后面小声加了句:“小母牛。”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了下来,空气鲜如同过滤。
若离伸了伸懒腰,顺着屋檐绕道厨房门口沿着着边儿出了大门。焦黑土地散发着混合泥土清香,青山格外翠,粉白杏花雪白梨花分外醒目。
溪水壮大了很多,溢上了河床,真不明白这么宽大一条河流。怎么会叫着溪。
远处看不见一个人,被雨渗透地面看起来洗过般干净却不能踩。踩下去就是一片泥泞,一个泥坑。
若离小心翼翼站院门口,看着远处,深深呼吸着,顺便活动着手脚腰肢。
隔壁传来鲍天麟声音:“金若离,昨天没受凉吧?”
若离白了他一眼:“那不能,那么痛来了个天浴,只能是加精力充沛。”
鲍天麟微微一笑,他知道若离服下百消丸,一般小病根本对她没什么影响,所以昨天才看着她雨中疯狂而不去阻止。
“你昨天说那首小诗挺有意思啊。”鲍天麟没话找话也来到大门口,站大门下干地上伸过头来。
若离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春枝门还关着。
一边甩动着手臂探过头去小声说:“鲍天麟,以后我们要拉开一点距离,你们兄弟两个简直是少女杀手,我可不想惹麻烦。”
鲍天麟当然不明白少女杀手含义,探过眼睛:“我和大哥做杀手?金若离你也太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