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老四惊诧着走来拱手道:“二哥,我不要骑兵,我,我带女兵如何?”
“你带?”沈冲一脸嫌弃道:“再都给带成你媳妇儿喽!老五吃女人嫁妆,谅他不敢!”
“我说两位哥哥,能不能别老提这茬儿好嘛?”老五无语道。
“对了!”沈冲指了指桌上的书卷道:“这找各府州衙催办物资的事儿,你也一并拿去办吧,修好文书,我拿虎符落印就好!”
“这?”老五拧眉望了望沈冲与老四。
“你通晓人性,和这些刺儿头打交道更顺畅些,我看了之后火气大!”沈冲言道。
老五走到那桌案前,看着那两摞书卷朝老四投来期待的目光。
老四赶紧摆手道:“老五别看我,我打架行,写字不很擅长!”
“帮忙啊!”
“我不会帮什么忙啊?”
老五拍了拍那两摞书卷道:“帮我抱一下啊!”
“哦哦,这个啊,这个可以!”
二人抱了书卷随那侍卫往营房而去。
翌日,沈醉往老五营房而去,沿途不断打量着按剑巡视的女兵队伍,大多肤色略黑,不甚喜欢,直正走到大帐外围时,只听老五在里面骂道:“滚出去!”
跟着一位女将怒冲冲自那营房挑帘而出,本来是生气的形容,却被沈醉看成了红嫩。
沈醉跟着情难自禁伸了右手去托那女将下颚道:“这位姑娘,好气质啊……”
手未接近便被那女将,便被对方一脚踢开,沈醉右臂跟着荡去,转身时,那厮短剑早已抽出抵在咽喉位置,被压得身体僵直着退到一侧,沈醉未成想到这种境遇,开口问道:“不至于这样吧?”
“若不看元帅面上,今日我便削平了你!”说话时,那女将指尖在剑柄上流利变换成了反向捉剑,手肘也跟着压在了剑身之上,两人变得面面相对,对方怒喘着粗气,眼神也迸出杀意来。
沈醉暗想开个玩笑而已,没料到会成这样。
那女将冷哼一声后,收回宝剑于鞘中,迈步离去了。
沈醉撩开帘子便吼道:“老五,这家伙什么情况,刚才跟她开个玩笑,那厮竟然提剑要削平了我!你……你这是干嘛呢?”
沈醉细看时,只见沈震正将一瓶药粉往裸着的大腿上倒着,那腿上有一条二指来长的伤痕,尚有血迹流出。
“嗨!”老五叹气道:“我啊,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半夜睡不着,总是惊醒,就跑到二哥帐中寻些酒吃,哪知道这军中规矩说兵不入城,不可饮酒。”
“没错啊,打仗是这样啊,餐风露宿,大军再喝得醉醺醺的,万一敌兵杀来,跑都跑不动!”老四点头说着。
“是啊,二哥就根据自己经验告诉我说,初到军营的人都是我这样子,叫我抱剑而眠,可得安然,于是就把自己个拉了口子!”
老四听到这话耷拉下眉毛,不屑地浅笑了两声:“我说老五,抱剑而眠确实不错,只是下回记得把剑插回剑鞘再抱!一者呢这生铁吸汗,不必多久便会锈蚀,打磨后会变脆许多;另外就是这……万一你再把自己切了,现在送入宫中只怕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