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出去的话,你哪里来的新衣服穿啊?”安慧笑嗔,“别担心,服饰店离家那么近,小区又有保安。”
“嗯。”尤雪把一瓣柚子填进嘴巴,“那妈妈慢走。”
“早点睡吧,不然变成熊猫眼可就不漂亮了。”
安慧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夜风习习,她裹紧身上的外套,目光无意中扫到小公园,里面似乎有影影绰绰的黑影,但是再仔细看时,却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出现幻觉了?”安慧没有在意,随手把密码门带上。
在二楼的房间,尤菲拨开睡衣的领口,对着浴室的镜子,皱眉看着脖子上那个类似牙印的伤口。
伤口好像越来越疼了,那是一种带着灼烧的痛感,一疼起来她就感觉喉咙发烫,痒痒的,很想喝水。
要不……明天放学后去问一问顾阿姨吧。
打定主意,尤菲整好衣服,抬头看着自己映在镜子里的脸。
季伦是因为这张脸很苍白,所以才一直送自己回家的吗?
灯灭下去了。
季伦站在公园的路灯下,利爪往下滴着血,而那些血一落地就消失了。他甩甩手,拿出手机。
“今天有末卡维族的人,夏尔一受伤,各个氏族的不安分因素都蠢蠢欲动起来了啊。”
电话那头的女声优美动听:“那还要烦劳你辛苦一点,做好布鲁赫族的表率哦。”
季伦闻言,脸上带笑:“你也很辛苦吧?要起这么早听我电话。汇报完了,我就先挂了。”
“向你致以血的问候。”
季伦开怀:“拜拜。”
路灯明灭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风景如画的深山密林中坐落着一幢颇为宏伟的私宅,没人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也没人知道它的来历,总之,这座宫殿一样的私宅是个禁地。
城堡深处,一张垂着黑天鹅绒、带着暗黑哥特风的华丽大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昏睡不醒。
房间外,女孩子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浅茶色的长卷发衬着她的一张恍若天人的白皙脸庞,深蓝的长裙高贵典雅,胸前是一枚交织而上的金质蔷薇族徽,一双深红色的眼睛忧郁,声音温柔而不失冷静。
“夏尔的伤情怎么样了?”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袍,蒙着黑色面纱,与他周身散发的淡漠气息不同,这个人的声音出奇的和善:“药性还没有退,但是他吸了人类的血之后已经得到很大缓解,再过两天就会醒。”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么,我明天再来。”男子微微颔首,“向您致以血的问候。”
黑袍男子退下之后,少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直睡着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深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带着幽光,他的声音很冷淡:“他走了?”
“嗯。”少女站在床脚低头,语气里带着恭敬,“向你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勒森魃家族的人。”
“魔党最近还真是不安分。”夏尔坐起身冷哼一声,精壮的腰身从冰丝被中露出来,“我去睡棺材。海伦娜,外面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你和安斯艾尔管理。”
“是。”海伦娜上前服侍夏尔穿衣。
夏尔扣着扣子:“那个女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