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吏部给事中现在不仅仅监管吏部,还要查查国子监的助教是否有贪污舞弊?”刘祝茅神色坦然。
两人针锋相对。
五经博士刘醇静静站在看台前方,挥手,打断了两人争吵,同时,一股浩然气从身体上散发而出,无形的压力让喧闹的众人皆是安静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颇有些头疼的将视线放在从始至终未曾发出一言的始作俑者徐长乐身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作为这次监内大考的主办者,刘醇压力颇大。
因为当初诗词录的原因,在看台上的众官员如今都还未知徐长乐做出了传世诗词,仅仅此桩功德,就足以弥补一切。
但今日这事,按照情理来说,确实并非君子所为,且各省各部和域外的学子都在场,一旦处理不当,确实容易让这次考核变成笑话。
徐长乐神色如常,问道:
“说什么?”
刘醇微微加重语气:“自然是为何做出这等。。。。不当之事,总有个理由吧?”
这番话极为直接,言下之意,总要随便说个理由,让我也好糊弄过去。
我徐长乐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徐长乐收住这差点脱口而出的作死话语,平静:
“我又没做错什么,何须什么理由。”
未等众人炸锅,他扫向国子监内众看台,缓缓说道:
“作为儒修,自然知道比试时的危险,结果如此单纯,被我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吸引目光,将后背暴露给敌人,这意味着什么?”
“若这是战场,这是北地正在跟妖族厮杀,敌人会与你讲究君子之道么?会与你正面厮杀么?”
空气间有些安静,众学子都面露思索。
“能在这里意识到这个问题,总比日后遇见妖畜丢了性命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要强上百倍。”
“既然今日是监内大考,我作为国子学推举出来的最佳人选,自然要教会在场众人这个道理,比试既战场,你是君子,可遇见的对手却不会永远是君子。”
徐长乐侃侃而谈,引人深思。
“原来是这样啊。。。。。”带着偶像滤镜的李知礼和当初参加诗词录的国子监以及白云学子们仿佛恍然大悟,一脸的心悦诚服:“不愧是徐兄,所做之事虽然奇特,但总有自己的想法和用意,反省之后让人余味无穷。”
监内几位助教同时面露沉思,点头后平静道:“有理。”
近年来,外出在各地除妖的儒生不多,但也不少,可哪怕修为深厚,但遇见那群神出鬼没的妖邪时,往往都会吃亏。
归根结底,便是因为太过讲究“礼数。”
“你们是认真的吗。。。。”
看着众人仿佛皆被说服,张雅在一旁无奈扶额,水灵的眸子看着徐长乐,直觉告诉她这家伙明明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又找不出证据。
五经博士刘醇沉思片刻后,点头道:“确实有理。”
徐长乐再问:“考核规则上可说过不准偷袭?”
“没有。”
“那我何罪之有?”
“有道理。”
不道德,但是却不犯法。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波即将平息时,钱如命缓缓从看台上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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