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冉童怔了片刻,房间内的灯光把应荣严白希的脸照得更加清白,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冷眸幽暗深邃,周身都像是被冰霜包裹着,冷得让人难以接近。
他的目光越过寒冉童睨向房间内嗷嗷直叫的小狗身上,那是一只黄毛小狗,看品种像是金毛猎犬。
“是不是吵到你了?”寒冉童淡淡地开口,见应荣严凝着脸不说话,她继续说下去:“它好像是饿了,所以我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可以喂它。”
应荣严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神色间闪过一抹狐疑:“你打算给它吃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养过狗。”
应荣严沉默片刻,冷冷地说了句:“在这等着。”然后转身就下了楼。
看着应荣严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寒冉童轻挑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那只趴在地上没精打彩的小狗,她朝小狗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小狗似乎很喜欢她,舔了舔她的手,嗷嗷地叫了两声。
房间门开着,没几分钟应荣严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碗碟和一罐酸奶进了屋,顺手将房门关上大步走到寒冉童面前,将碗碟放在地上,他将酸奶倒入碟子里,抬眸看着寒冉童冷冷地说:“除了酸奶,没有其他可以喂它的,小狗也不适宜喝太多酸奶,建议你如果真的想养它,记得买狗粮,或者你可以把它送人。”
寒冉童没说话,小心地将小狗放在地上,小狗似乎是饿极了,一下一下地舔着碟子里的酸奶,边舔喉咙里边发出唔唔的声音。
灯光下,应荣严的眸子流光溢彩,但那抹渗入骨髓的冰冷却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周身围绕着。
寒冉童深长地叹口气,看着应荣严清隽的脸,低声问道:“荣玫为什么这么讨厌狗?”
应荣严面不改色,仿佛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小时候她被狗咬伤过,腿上现在还留有触目惊心的伤疤,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安置这只狗,不要让这个家里的任何人因为一只狗而为难。”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养它吗?”
寒冉童有点失落,这个陌生的城市她能把这只狗送给谁呢?她不想把它带回来又扔出去,它就像她一样,被人狠狠地抛弃过,所以她绝对不会像它的主人一样再次抛弃它。
应荣严没再说话,看着小狗喝了酸奶,收拾起碗碟和酸奶盒就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狗望着寒冉童舔了几下嘴,似是意犹未尽,这*它没有再叫,非常乖,就在绒毯上睡了一宿。
凌晨六点,寒冉童自然醒来,她看了一眼睡在绒毯上的小狗,望着窗外已经蒙蒙亮的天愁容满面,她到底要怎么安置这只狗才算妥当?
起*洗漱后,她从书包里取出钱包,里面没有几张票子,但是应该足够给小狗买狗粮了,她将钱包塞进外套兜里抱着小狗出了门,在附近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很旧很旧的车棚,车棚里堆着一些杂物,她利用那些杂物给小狗搭了一个临时的小窝,将小狗暂时安顿在这里便去附近找*物店。
她对这座城市太陌生,经过询问路人,绕了很远的路才找到一家不大的*物店,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适合小狗这个年龄段吃的狗粮,又几经辗转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
到了车绷时,小狗正安静地窝在临时小窝里,看到她像是见到亲人似的从窝里跑出来,围着她欢快的跳跃。
寒冉童蹲下身去,打开狗粮的袋子,用手抓了一小把狗粮喂给小狗,小狗吃得津津有味。
她特意询问过*物店的员工,一两个月大的小狗每天定时喂两次就可以,等狗狗大一些,改为一天喂一次食,这样看来养狗倒并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她决定暂时先把它养在这里,只要每月的生活费节省一点,她就可以给狗狗买狗粮了。
“我应该给你取个名字。”寒冉童抚摸着小狗的头若有所思地说,想了想,她淡淡一笑,看着小狗问它:“叫你小哈怎么样?”
小狗似乎能听懂她说的话似的,看着她叫了两声,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