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应荣严开车到楼下接她,她穿上外套直接下了楼。
为了掩盖苍白的脸色,寒冉童破天荒地化了妆,看到停在公寓楼下熟悉的车,冉童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应荣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化了妆,跟他一起去吃饭,看来她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勾唇轻笑,“你很漂亮。”他必须夸夸她,这样她以后每次跟他约会的时候都打扮得这样赏心悦目。
寒冉童却是苍白一笑,没说话。
尽管化了妆,可寒冉童的样子看上去却是有气无力的。
应荣严敛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头,滚烫。
“发烧了?”他看着她,她摇头。
“不发烧怎么这么烫。”
寒冉童垂眸不说话,应荣严也没敢再耽搁,发动车子驶出了小区,住处附近就有一家私人的小诊所,他载着寒冉童直接去了诊所,试了体温表,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二。
“烧成这样了还说不烧。”应荣严的语气略带一丝责备,眼下寒冉童的身体最要紧,他看着护士给她打上吊瓶,在一旁耐心地陪着她。
诊所里的床位是非常细窄的小床,床与床之间相隔的距离非常近,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过道。寒冉童躺在一张床上,应荣严就坐在旁边的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给你添麻烦了。”她喃喃地说,眼睛半睁半眯。
应荣严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困就睡会儿,我在这陪着你。”
“嗯。”
有应荣严在,她心里特别踏实,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头顶的吊瓶只剩一个底儿。
应荣严还坐在旁边的床上,见她醒了,他笑笑:“马上就输完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她点点头。
拔了手上的液,医生又开了些消炎退烧的药给她。
回到家,安顿寒冉童尚了床躺下,应荣严去厨房熬了些米粥,拌了两样清淡的小菜,喂给寒冉童吃了,饭后半小时,盯着寒冉童把药吃了睡着,他才简单喝了几口粥。
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悄然爬上了寒冉童的床,钻进她的被窝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她已经睡沉了,呼吸很重,眉头微微皱着,他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不那么烫了。
这一晚,寒冉童出了一身的汗,连带着把他的衬衫也浸湿了,寒冉童一直在踢被子,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热,应荣严却是用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小时候发烧,吃了药在被子里捂一身汗第二天就见好。
一直在照顾寒冉童,凌晨的时候应荣严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没睡多久闹钟就响了起来。
寒冉童也被闹钟吵醒,好好地睡了一觉,她感觉好多了。
应荣严把手机上的闹钟关掉,快速起身,还不忘伸手探探寒冉童的额头。
“不烧了。”
寒冉童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发起烧来了,不过她今天的精神不错,气色也比昨天好了很多,感觉浑身都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