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摸了摸盲眼:“是。”
“你说李寡妇有个女儿。”云叙白散漫地问道:“她的女儿现在在哪?”
老奶奶用手背揩去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疲惫:“拿着那笔钱,和亲戚离开活井镇了。”
云叙白在客厅里踱步,发现房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厨房里也没有粮食:“你的家人呢,他们去哪了?”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老奶奶皱着稀疏的眉毛,语气硬了几分:“他们都死光了……老婆子眼瞎心盲,别的不知道了,你们走吧。”
老奶奶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扶着桌子站起来,把几人推出屋外。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像老奶奶紧抿的嘴。
几人走到空旷处,微风拂面,吹散了从屋里带出来的热气,总算舒爽了些。
尘函回头看了一眼木屋,嘟囔道:“井里有鬼,这个奶奶怎么不搬走,她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云叙白:“换做是你,什么情况下会继续住在闹鬼的地方?”
尘函略一思考:“鬼对我没有威胁的话,我可以考虑继续住。”
“没错,她没有搬走,因为李寡妇对她没有威胁。”云叙白说:“她知道怎么克制李寡妇。”
尘函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说:“那我们赶紧回去问个清楚。”
云叙白缓缓弯起唇角:“不用问,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尘函惊了,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的?”
田惮也来了兴趣,无精打采的脸焕发一丝生机:“和过于闷热的屋子有关?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有关,而且很明显。”云叙白不慌不忙地说:“现在天气适宜,房间里却烧着炉子保持干燥,老奶奶说怕冷,额上却有汗。她是独居盲人,桌上却点着蜡烛。”
“火!”尘函思路转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井鬼怕火?”
云叙白点头,他还怀疑李寡妇只能出现在有水的地方,但证据不足,暂且没提。
田惮:“水火不容,溺死鬼怕火,说得通。”
“你太聪明了,这种小细节我根本注意不到。”尘函拍云叙白的肩膀:“你那么聪明,好好学习上个顶尖大学不好吗?上网课还给我摸鱼!”
云叙白无奈:“能不能忘了这茬?”
“我以后尽量少提。。”尘函眼里浮起笑意:“我们把这个信息告诉其他玩家,可以救很多人。”
话音刚落,娇淮就冷声嘲讽:“你太蠢了。”
尘函俯身与他对视:“小少爷,我哪里又惹你了?”
娇淮冷哼,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