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信托商店我只去过两次,不知道谁叫刘小二。”
&esp;&esp;“啊对对,就是你去那两次,都是同一人卖东西给你对不?那小伙子就叫刘小二。”
&esp;&esp;清音眯了眯眼,脑海中浮现一个普通长相的年轻人,当时就是因为看他跟苏小曼熟识,自己才勉为其难买了个花瓶。
&esp;&esp;男人右腿不行,又被她狠狠踢了一脚,此时疼得一头冷汗,“妹子你劲儿可真大,我能不能坐下说,瞧我这腿脚不争气。”
&esp;&esp;见清音点头同意,他一屁股坐在某家人门前的青石板上,“你
&esp;&esp;清音也不着急往家赶,万一还有人跟踪这不露馅了嘛,她一面摇头叹息一面往黑市上去,又溜达两圈,确认身后没尾巴才去坐公交,坐到杏花胡同前两个站下,走路回家。
&esp;&esp;此时太阳升得老高,顾大妈正坐家门口的枣树下,一边乘凉,一边择菜。
&esp;&esp;“今天吃豆角吗?”框里的豆角只有半斤的样子,嫩绿嫩绿的。
&esp;&esp;“诶,安子刚才回来,说是要吃豆角焖面。”
&esp;&esp;清音倒是不急着找顾安,先回屋,见花瓶还好端端的摆在炕桌上,心里松口气。
&esp;&esp;花瓶高三十公分不到,肚子最宽处有十五六公分,米白色的底,上面描金边绘着一副玉兰花图,看着既雅致又富贵,顾妈妈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小心的擦拭一遍,摸上去一点灰尘也没有。就连小白,也喜欢用喙啄那玉兰花,似乎是很喜欢上面的花朵。
&esp;&esp;想着,清音就把里头已经干枯的野花拿出来,水倒掉,闻了闻,水是每天都换的清水,即使花束干枯了,水也不臭,里头啥气味也没有。
&esp;&esp;翻过来瓶底上倒是有六个青色的小字:大清康熙年製。
&esp;&esp;但她觉得这不一定就是真的,毕竟仿制太简单了,几个字可说明不了啥,但她心里又觉得不对劲,这瓶子要是没啥特别之处,马二爷为什么会要?
&esp;&esp;想着,她又把瓶子倒过来,拿手电筒照进去,瓶口太小了,成年人的手根本伸不进去,她各种角度的换着照射,一路看过去,不知道是瓶口太小太深,还是怎么回事,里头一个字或者符号、标记啥的都没有。
&esp;&esp;清音泄气,早知道自己会穿书,上辈子没事干的时候就应该多看看鉴宝节目,多了解了解古玩鉴赏知识才对。
&esp;&esp;不一会儿,从厨房飘来一阵特殊的香气,清音赶紧将花瓶包裹好藏好,溜达过去帮忙拿碗筷。
&esp;&esp;猪肉是现割的三线五花,只有三两不到一小块,这不是谁家有肉票就行的,还得去排队抢,顾妈妈从早晨六点半排到人家开门终于抢到这么一丢丢,属实不易。
&esp;&esp;肉少,做法就格外金贵,都是连着皮子切成细细的肉丝儿,舍不得把油煸出来,只随便翻炒两下爆出香味就立马将撇好的豆角下下去,合着蒜瓣的香味,炒到变色,滴几滴酱油盐巴,再加半瓢水进去,再下一大把细面条进去,锅盖一焖,小火就不用管了。
&esp;&esp;难怪顾安点名要吃豆角焖面,顾妈妈做的豆角焖面可真是一绝,清音都快好吃哭了。
&esp;&esp;焖得火候正好,面有嚼劲,豆角和肉却软烂软烂的,油水又足,汤汁儿全吸进去了,那味道,清音一个人就能吃一盆。
&esp;&esp;顾安闻着味儿回来,自己端过最大一盆,吃得稀里哗啦。清音忽然问:“你知道城北的马二爷吗?”
&esp;&esp;顾安顿了顿,点头。
&esp;&esp;趁着顾妈妈端着面在门口一边聊天一边吃,他就解释了两句。
&esp;&esp;“传说这人解放前是土匪窝子的二当家,后来剿匪的时候大当家和那些坏事做绝的都被枪毙了,唯独他活下来,坐了十几年牢出狱后没单位敢要他,就一直在外头混饭吃。”
&esp;&esp;因为够狠,真正的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在北城一带是有名的混子。顾安和刚子等人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加上俩人不是一路的,顾安也没跟他接触过,只远远的见过一面。
&esp;&esp;“你怎么问起这个?”
&esp;&esp;清音想了想,把自己被跟踪,以及买花瓶的事说了,“诶你说,这花瓶会不会是什么绝世稀有古董啊?真这样的话咱岂不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