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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严刑拷打下(第1页)

秋野惠子抓住蔡冰月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蔡冰月睁着眼,咬牙切齿地怒目圆睁着秋野惠子。秋野惠子感觉心脏被她的眼光一揪,被蔡冰月的眼睛里的杀气怔住了一下。这个支那女人杀气很重,不简单!看来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我就不相信你们两个是钢铁做的!想到这里,秋野惠子放了手。

“现在尝到了电椅的滋味吧?说不说?!”佐藤呵斥道。

蔡冰月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一字一顿地吼道:“不——知——道!”

秋野惠子随即又旋动了旋钮,这次把电压加到200伏,持续了一分钟,直到把蔡冰月击昏才关掉电源。

我这是在哪儿?怎么四周黑洞洞的?我是不是死了?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虽然我已经送十五个鬼子下了地狱,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我还要杀鬼子!直到把鬼子赶出祖国!爸,妈,女儿看见你们了!爷爷,奶奶,孙女看见你们了!爷爷,您虽然在我出世前就离我们而去,但我从那张全家福上感受到你的慈祥。爸,你一个教书先生,在我十岁那年就在我们的家乡——江西永修当了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生死未卜,你现在还健在吗?你知道吗?家里人都反对你当红军,都说你中了红军的蛊惑。好好地做你的教书先生,为什么要抛下妻子儿女去闹什么革命?到现在我还是不理解你的当红军。如果你不去当红军,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妻离子散直至家破人亡!当我们的家被如狼似虎的保安团烧了,我看到保安团枪毙被捕的红军战士,红军战士高呼口号时,我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爪牙保安团充满仇恨。同是中国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爸爸,你知道吗?奶奶在你离开之后哭瞎了眼睛,家也被当地的保安团烧了,我们连夜躲到我外公家。外公是个小地主,在当地有声望,保安团不敢把我外公怎样。但我妈妈知道呆在我外公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大家商量,外婆最终无奈地同意。外公给了妈妈一笔钱,让妈妈、我和哥哥来到尚海我舅舅家。娘俩在离开的那个夜晚抱头哭肿了眼睛。而奶奶则留在我外公家,没想到第二年就郁郁而终!爸,你知道吗?我们在尚海过得并不好!我舅舅是船员,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舅妈是个势利眼,隔三差五找我们三个的茬,逼得我们三个搬出了舅舅家,租了一间破旧不堪的阁楼。平日里妈妈给人缝缝补补维持生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含辛茹苦地把我和哥哥养大,还供我和哥哥上学,不容易!由于家里生活拮据,妈妈供不起两个人上学,哥哥放弃了上中学,去了尚海郊区一家火柴厂当工人。没想到我刚进尚海北埔区私立国荣中学的第二天,鬼子的舰船在长江口突然炮轰上海,鬼子的飞机也从已经被鬼子侵占的台湾岛起飞,轰炸尚海。比我大四岁的哥哥和许多工人从厂房跑出来的时候被鬼子舰船上的炮弹击中,当场被炸死!等鬼子的轰炸炮击结束后妈妈带我赶到火柴厂,妈妈紧抱着哥哥冰冷的遗体和我嚎啕大哭。从那时起,杀鬼子为哥哥报仇的念头铭刻在我的心底。至今妈妈的那句话依然铭刻在我的心中:“冰冰,杀鬼子!为哥哥报仇!为死去的同胞报仇!”因此我参加童子军,参加复兴社,妈妈不但都赞同,而且自己也加入到医疗队的队伍,在医院为从前线的*伤员护理。可是我一离开尚海,就没有妈妈的音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爸爸你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妈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如今,你和爸爸一样杳无音讯,生死未卜!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女儿在这黑乎乎的世界为你们祈祷!上天呐,如果我的牺牲能换得爸爸妈妈你们的安然无恙,我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女儿杀了那么多该死的鬼子,一个抵十多个,值!如果能换得爸爸妈妈你们的安然无恙,甚至团圆,那就更值!爷爷奶奶!不要离我而去!爸爸妈妈不要离我而去!我们三人去跟阎王做一笔交易,用我的命换得你俩的平安团圆!呜呜呜,我怎么哭了?我不能哭!我要逃出这个黑洞洞的鬼地方……

佐藤舀了一木勺水往蔡冰月的头上一泼。蔡冰月一个激灵,感觉眼前一道耀眼的光芒把她从黑暗的隧道拉到现实。

“快说!同伙在哪?”秋野惠子厉声问。

“不——知——道!”蔡冰月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依然怒目以对。

邓敏这时已经遍体鳞伤,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左脸颊上一道鞭痕渗出鲜血。她低垂着头,两眼迷糊。这时三本一郎已经接替已经打累了的西岛,手抓着皮鞭手柄,又鞭打了邓敏一下。

“快说!同伙在哪?你们来上海干什么?”三本厉声问。

这时邓敏已经无力抬起头,虚弱之极。西岛舀了一勺凉水,往邓敏头上泼了一下,把邓敏泼清醒。“不——知——道!”邓敏重复着这句话。“八格!”三本一郎气急败坏地扇了邓敏的一个耳光。顿时邓敏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打死我也……不知道!”邓敏忍着剧痛,不屈不挠。

突然,邓敏和蔡冰月听到黄纾环惨叫一声。她俩知道黄纾环也在受刑。此时黄纾环的双手的十根手指被夹在两副竹夹子里。小队长板簧、矮个子北道站在黄纾环的左右两边,使劲拉着两副竹夹子。黄纾环的十根手指顿时变成紫色,几滴鲜血顺着竹夹子滴在地上。黄纾环脸色顿时煞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滴下来。

秋野惠子抓起黄纾环的头发,恶狠狠地厉声问:“快说!同伙在哪?你们来尚海干什么?”

“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复兴社,你叫我们怎么说?”黄纾环冷冷一笑。

“别以为我们拿你们没办法!待会我们把你们扒光衣服,叫我们的帝*人都尝尝支那女特工的滋味,直到把你们折磨致死!看你们说不说!”佐藤恶狠狠地戳着黄纾环的鼻子说。

矮个子北道一听,来劲了,捋起袖子有些迫不及待:“这三个支那女特工骨头太硬,不如让我们上。”

“嗯?”秋野惠子扭头瞪了矮个子北道一眼。矮个子北道赶紧缩回。

“再用力!直到这个支那女特工招供为止!”秋野惠子把双手背在身后,命令。

“嗨!”小队长板簧、矮个子北道同时回答,然后又用力拉。

“啊——!”黄纾环又是一声惨叫。鲜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顿时晕厥过去。

听到这瘆人的惨叫,闻着满屋子的血腥气味,邓敏和蔡冰月都挺揪心,又都很无奈。秋野惠子舀了一勺凉水,往黄纾环的手上的伤口一泼,把她泼醒:“现在你可以招了吧?”秋野惠子冷冰冰地问。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抓错人了!……叫我们……怎么说?”黄纾环强忍着伤口撕心裂肺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回答。

看来严刑拷打不能撬开这三个女特工的嘴,我可以来个监听。想到这里,秋野惠子对佐藤说:“佐藤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嗨!”佐藤跟着走出刑房,来到中央大楼门口。

秋野惠子凑到佐藤耳边说:“你去拿一个窃听器来。我们离开后明天早上你来取窃听器,听听她们会说什么话。”

“高!我这就去拿!”佐藤向秋野惠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跑进中央大楼,不久,他从大楼里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火柴大小的窃听器和一个黑色小布袋。

秋野惠子接过窃听器,看了看,问:“试了吗?”

“试了。”

“你打算把窃听器藏在哪儿?”秋野惠子把窃听器放进布袋里,交给佐藤。

“就藏在她们身后的墙角里。”

“嗯。等到傍晚你带人去审讯。如果她们还是不招,就重复我的命令。我引开她们的注意力,走!”秋野惠子和佐藤走进刑房。秋野惠子命令:“再给她们用刑!我就不信撬不开你们三个臭娘们的嘴!”

于是皮鞭咻咻的抽打声、电击吱吱声、皮开肉绽的声音、痛苦的叫声和鬼子的狞笑声混杂在一起。佐藤则怀揣着黑色窃听器走到邓敏、黄纾环和蔡冰月三个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装有窃听器的布袋藏在角落里的一堆绳子里。黄纾环、蔡冰月、邓敏先后晕厥过去。

“佐藤队长,这三个支那女特工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严加看管,明天上午再来审讯她们,再不招叫部队来轮流糟蹋,折磨死后扔到野外喂野狗!”秋野惠子整了整军服冷冰冰地说。

“嗨!”佐藤队长行了个军礼。

秋野惠子对三本一郎说:“我们走!”

“嗨!”三本一郎挺了挺身子,鞠了一躬,带上西岛、北道、板簧走出刑房。佐藤最后一个出来,示意站在门口的哨兵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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