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这样的动作有点累,她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混杂着风雪气息,微微喘着气。
&ldo;什么?&rdo;
林予冉听见那道清朗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扑撒着一股热气,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疑惑。
林予冉心里叹一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男人怎么回事,脑子突然转这么慢!
仰头睨他一眼,怎么自己想送个礼物还送不出去了。正想找个委婉一点的说辞,头脑风暴了一会儿,正打算出声,就察觉到自己头顶上一重,袭过来一股子温温热热。
眼珠子往上一翻,看到松松垮垮搭在自己头顶的羽绒服帽子的白色毛边。连带脖颈都暖暖的,隔绝了天空中呼啸的风雪。
林予冉一愣,往傅靳匀那儿一看,他正慢条斯理地将刚刚替她戴帽子的那只手往回伸,正要插在裤袋里。
突然想到刚刚从酒吧出来时,自己替他戴帽子时触到他脖颈温热皮肤时的悸动,脸上骤然一热,都不知道该用哪种目光看他。
也顾不上等他接礼物了,动作迅疾地将他还未插到裤袋里的那只手抬起,又将包装盒强硬地塞进他臂弯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赶紧朝前迈出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她伸手将羽绒服帽子拉紧,贴着自己的脸,暴露在风里的冰凉手指无意间触到脸庞。
呼,烫得要命。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那人的几声轻笑。
林予冉一下子又窘得不行,一边脸红红地往前走,一边小声地说:&ldo;现在不许拆,回去再拆。&rdo;
声音低低弱弱,带着几分小姑娘的别扭。
傅靳匀将这包装盒在手中掂了掂,听了她这话,正准备打开的动作停住,勾起唇,说了声&ldo;好&rdo;,然后便迈开长腿,悠悠哉哉地两步追上了前面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有点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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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在阿姨关宿舍门的前一分钟进了宿舍,从阿姨留出来的那一点儿门缝中挤了进来。
阿姨脸色极不好,也不明说,只是嘴里念念叨叨着说有些同学怎么这么不守规矩,每天都晚归。
林予冉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暗指,不由得老脸一红,嘴上一个劲儿地道着歉,心里也恨恨的。都怪傅靳匀,那么长时间都不接礼物,要不然她早都回来了。
哪里会被宿管阿姨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一楼几个宿舍的同学听到动静,都从门边伸出头来看,还……怪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