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劈斩,命中右侧力士颅侧。
战刀崩断,擦出大捧火花;钢盔飞起,奏出金铁铮鸣。
喽啰短剑中敌小腹,笑容刚出现在嘴角,头颅已被沙铸巨掌攥住。
洪范力发勃然,右臂下掼。
掌中脸面被按上膝盖,磕得烂碎。
阵门既破,他往敌阵里再挤一步,左肘横顶,贴中第二名喽啰胸口。
啜满了血的锋利沙锥自其背后刺出。
身后,三名失去重心的力士倚着石壁想要追击。
但洪范并非单枪匹马。
崔二爷年过四十,停在浑然二脉许久——其人逆风攻坚的刚毅或许不足,顺风添彩的武勇却是过剩。
“安敢背对于我?”
他一声大吼,以家传崩山诀催动铁锏,轰在力士头顶。
头盔扭曲瘪下,血出譬如泉涌。
另一侧,洪烈与崔二并列,一刀削飞无盔力士半个脑袋。
身后动静传来,洪范知道无后顾之忧,攻杀越发恣肆。
左手攥住一人小臂,高温沙烙使皮肉朽烂。
右手把住一人脸侧,拍在山岩如红白涂抹。
不过是撒泡尿的功夫,敌阵前锋已没。
一线天中,唯有傲然呼啸冲天,竟压过两军喊杀:
“任尔八风袭来,我自岿然不动!”
长啸掠过大纛,已显得缥缈失真。
许多观战者已经看得呆了。
“难怪仅仅贯通境,就敢说陷阵先登……”
李神机缓缓说道,声音有些发紧。
“一线天一步一阶的狭窄环境,对步战双方都是限制。”
“洪范于此一夫当关,恐怕是真能以一敌百。”
他说着看向坐在边上的迟良弼,问道。
“这身沙甲,五爷怎么看?”
“比得上铁衣功了。”
迟良弼闷声回道,但很快绷不住劲。
“唉,命星神通着实可怖。”
“只说单点防御力,这沙甲不算什么,我族中贯通境高段的好手都能做到。”
“可问题在于消耗与全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