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苏丞相朝着苏月卿啐了一口,张牙舞爪道:“相府被盗,你娘的嫁妆早就没了,想要去找那个天杀的小贼要去!”
苏丞相吞了一口唾沫,接着怒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父把你养大,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还觊觎那三十间店铺,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苏月卿用小拇指掏掏耳朵,眉头轻挑,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异常森冷,冷笑道:“感恩什么?感恩你活活将我打死?感恩你从小将我送进乡下不闻不问?”
“你待女儿,可曾尽过半分父亲该有的义务?”苏月卿继续讥讽道:“就连传闻中暴虐嗜杀的摄政王,他待女儿,都比你待我好上千倍万倍!”
“有时候我真是好奇,我是不是压根不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你对我竟如此厌恶?”
面对苏月卿的回怼,苏丞相脸色涨的通红,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上意外地浮现了几分不自在和心虚。
“姐姐,爹爹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面相丑陋,大师说你命里带煞,若是养在相府,不仅会连累相府,而且自己也会性命堪忧。”苏月瑶瞧见父亲落了下风,款款上前说道。
“若不是当日父亲狠下心来送你去乡下,恐怕姐姐能不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还是未知。”
苏丞相听她这样一说,瞬间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又嘟起大嘴巴子说道:“瑶儿说的对,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苏月卿被气笑了,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欺凌侮辱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别在这pua本姑娘!”苏月卿手中的笔重重扔到地上,“欠条和店铺,赶紧选一个!要是再废话,我可要派人去请摄政王了。”
“在摄政王来之前,我说不定还会把你们揍一顿。”
苏月卿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摄政王可是说过,我娘的嫁妆要一分不少地带回王府的,你们是想等着摄政王来了再写吗?那时候再写,恐怕会缺胳膊少腿哦~”
白芷抱着剑站出来,沉声说道:“王妃,属下去请王爷!”说着,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王爷最近没杀人了,手应该痒了。”白芍在一旁默默补充道。
苏丞相一看白芷当真要出门请摄政王,以昨日摄政王对苏月卿的维护,他可不敢赌。
“等等!我写!”苏丞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恨不得杀死苏月卿。
非要选一个的话,还是写欠条损失更少,欠条才十万两,他那三十间店铺,每年都能赚五万两。
“早说嘛,非要搬出摄政王的名号你才乖乖听话。”苏月卿嘴里这样说着,心里也感慨着摄政王的名号真好用。
从光华寺赶回来的萧墨宸,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闹剧。
本想找个合适机会给苏月卿撑腰,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聪明,知道打着他的旗号行事。
“笔给我!”苏丞相伸出手,气呼呼说道。
苏月卿低头瞥了一眼地上已经摔的七零八碎的笔,摊摊手道:“完咯,笔被你摔坏了,你就咬破自己手指,写封血欠条吧。”
“胡说,本相摔的时候笔还没有碎!分明是你摔碎的!”苏丞相气急败坏,咬着牙说道。
“白芷白芍,这笔是谁摔坏的?”苏月卿扭头问道。
“禀王妃,是苏大人摔坏的。”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一脸坚定。
“听见了吧,摄政王府的人都说是你摔的,你要是再抵赖,就让摄政王来评评理咯~”苏月卿耸耸肩,慵懒道。
“你!”苏丞相指着苏月卿,气黄了脸,“瑶儿,给为父拿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