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吴队长,刘小惠的尸体都已经找到了,案子还会有什么变故?
吴队长说刘元清请了一个律师,说梁书兰,也就是老婆婆,只承认盗窃了刘小惠的尸体,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承认。
我微微一愣,可是转念一想,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律师,刘小慧的尸体在梁书兰那里找到,盗窃尸体的罪名是怎么都逃不掉了,他干脆让梁书兰大大方方的承认,但是奸杀刘小慧和杀害马安福的事情咬死不认,因为他知道,警察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人是梁书兰杀的。
的确非常高明。
见我不说话,吴队长更急了,“秦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您再想想办法?”
我苦笑道:“我怎么想办法啊?我又不是神仙,总不能让我给你变一些证据出来吧?”
“吴队长,你这是用我们家秦少爷用习惯了吧,一遇到困难就来找他,你知道咱们家少爷在上京给别人办事,出场费是多少吗?”江安安也有些为我打抱不平。
吴队长也不生气,挠了挠头道:“秦少爷,我知道这次是麻烦您了,不过您放心,只要能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我一定向上面申请劳务费,绝对不让您白幸苦。”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跟钱没什么关系,主要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个事,最后定不了梁书兰的罪,乌固大叔恐怕还是难逃顶罪的下场。
“走吧,先带我去见见梁书兰。”我说道。
吴队长闻言大喜,立刻带着我到对面的派出所,梁书兰的身体不好,吴队长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单间,刘元清更是弄来了病床和一些医疗设备,将房间硬是改成了一间病房。kΑnshu5là
我们到的时候,梁书兰正在闭目养神,刘元清坐在旁边,另外还有一个穿着西装,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吴队长口中的律师了。
看见吴队长进来,律师立刻站起来,态度十分强硬的说道:“吴队长,我的委托人现在身体不舒服,不适合问话。”
吴队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当场脸色一变就要怼回去,我笑了笑说道:“我们不问话,就是来看看梁婆婆。”
律师看了一眼刘元清,见他没有反对也就不再阻拦了,眼神警惕地坐到了一边,我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梁书兰,发现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眼皮却在轻微的抖动,很显然是在装睡。
“梁婆婆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了看梁书兰后,对刘元清问道。
刘元清头也没抬,语气不善的说道:“我婆婆身体本来就不好,被你们这样一折腾,还不让我们保释,能好到哪里去?如果我婆婆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告死你们!”
“你还想告我们?人明明就是梁书兰杀的,你凭什么告我们?”吴队长大声道。
刘元清扭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吴队长,“你们有证据吗?”
吴队长顿时一窒,脸憋得通红但就是说不出话了,刘元清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证据还扣着人不放,你说我能不能告你们?”
吴队长急得直跺脚,可是奈何手里的确没有证据,此刻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叹息一声道:“证据嘛,其实还是有的”
刘元清身躯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吴队长则是狂喜道:“秦先生,您说真的?”
我点了点头道:“你让人把刘小惠的尸体带过来吧。”
“好!”吴队长也不问为什么,立刻转身出去安排,可能是他太想结案了,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就亲自用运尸车将刘小惠的尸体推了进来。
“秦先生,刘小惠的尸体送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动过,您快看看。”吴队长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看了看刘小惠的尸体,正如吴队长说的一样,连额头上的符纸都没有撕掉,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画符的工具。
我看了一眼江安安,她心领神会,着手帮我准备需要画符的东西,吴队长搓着手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连一直满脸不屑的刘元清和律师都伸着脖子看。
那个律师看见我们又是黄纸,又是朱砂什么的,顿时满脸不屑的说道:“这位先生是准备跳大神么?吴队长,这种迷信的东西,也能拿来当证据?”
“你懂个屁!”吴队长瞪了他一眼道:“我们现在在办案,你要是在哔哔,我就以妨碍警方办案让你尝尝牢饭!”
律师撇了撇嘴,不屑的把头扭向了一边,可是没一会他就又看了过来。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我用笔沾了和好的朱砂,深吸一口气平心静气,一笔落下,笔走游龙,迅速在黄纸上画了一道召魂符。
用毛笔再次沾了朱砂,均匀地涂抹在桃木印的印纹上,高举过头大声念道:“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不降,七魄未临,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毕,落印,符成。
我将桃木印递给了江安安,拿起画好的召魂符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梁书兰,发现她眉头紧皱,眼皮急颤,看来也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我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刘小惠旁边,当即就要贴到刘小惠的头上,这个时候,病床上的梁书兰却忽然开口道:“不用试了,人是我杀的”看書溂
“婆婆!”刘元清顿时大急,一把抓住梁书兰的手阻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