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套镇这片充满故事的土地上,命运的巨轮悄然转动,一场波澜壮阔的人生大戏缓缓拉开帷幕。
当侍九生书记与我交谈之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模样恰似一只狡黠的狐狸,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他缓缓开口道:“1985年初,县委把你从河汊调到团县委任副书记,我当时就在想,这小甄可真是幸运,一下子就像鲤鱼跃龙门般调到了县城,还当上了团县委副书记。
我那时还琢磨着,这一幌马上再下来就得做乡长书记了呢。真是让人羡慕啊。没想到读了一趟大学回来又回到原点了。
要是我,就直接去找县委桑书记讨个说法:我读书回来,又没犯错误,凭什么这样安排我?”
我心中猛地一惊,瞬间警觉起来,明白他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细,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在试探猎物的虚实。
我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坚定:“这有什么好找的,只怪我回来得不是时候,现在不要说您河套镇没有合适的位置,其他乡镇也一样。
何西归同志从湖西乡长调回来不也没位置,才放到您这里的吗?县委欣副书记找我谈话时说,让我到您这里过渡一下。
还指望等您提拔后再推荐推荐我呢。”
侍九生的眼睛突然一亮,犹如黑暗中闪烁的星星,立刻接过话茬:“欣书记真这么说的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是的,他还说您很能干,让我好好向您学习呢。”
侍九生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笑着说:“这句话是你加的吧,欣书记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我接着说:“您侍书记刚才说的不错,确实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了,不!不是回到原点,比原点还少了个参加党委。
知道分配在您的手下,我就在想,既然有您侍书记在这里主政,是不是党委委员也就无所谓了。是,您不重视我,也没有用,不是,您信任我,比是还要强。您说对不对!”
我的话里虽然带着明显的恭维奉承之意,但他听了却像吃了蜜一样开心。
他大言不惭地说:“你这话我爱听。你说得对,你就是来做镇长我不放权给你,屁用也没有!”
我接着说:“我这人一根筋,不太听人劝。1985年春天到团县委,秋天桑书记就想派我下乡做乡镇长或书记。
那时我一直怀揣着大学梦,一心想上大学,我觉得上了大学后就可以解决家属子女‘农转非’问题。对我个人来讲,这比升迁为乡长书记更重要。巧的是,正在我摇摆不定时,考大学报名复习通知就到了。
我就埋头复习迎考,没想到一举考中了扬州江苏农学院。对此,桑书记还真生了气。要不然,怎么会到您这里来当个光头副镇长呢?”
侍九生假装感叹地说:“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如果当年你听话下来做镇长或书记,说不定现在已经做上副县长了呢!”
我也不客气地说:“那也很难说,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我必须从头做起了。还好有幸遇到您这位官场强人,希望您能帮帮我。争取在您的帮助下,将来有机会也过把乡镇党委书记的瘾。”
“好啊!你甄皓有这样的志向和目标就好!我肯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当然,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努力哦!”
我说:“当然,我会的,那就先谢谢您啦!”两人的聊天对话就像一场你来我往的棋局,充满了权谋与算计。
言语的交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正好文教助理关尔学同志来汇报工作。侍书记顺便向他交待了一下我家属刘长英到幼儿园上班一事。至此,两人的交流如同一场戏的一幕落下了帷幕。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迎接新的生活挑战。我的内心犹如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既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又充满了不安。
没过几天,我就像一只带着雏鸟的候鸟,携着家属子女来到了河套镇。镇政府在园内西北角腾出了两间套房,作为我们临时的住所。
那房子就像一个小小的鸟窝,面积不大,而且没有厨房和卫生间,居住起来十分不方便。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先安顿下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墙壁有些斑驳,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我看着这简陋的环境,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但同时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