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肥的一人年纪约五旬,高的一人约莫年轻几岁,两人面色都是阴森森的,四道目光恍如出鞘刀刃。
“不必打了!”肥中年人嗓子极响,说话有如沉重的钉槌,道:“我们既已来了,你们这些瞎婆娘、臭小子、野丫头还能不认输吗?”南宫业立时收剑退开,站在这肥中年人身旁。
岳小玉怒道:“你这个肥鬼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肥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天山二鬼’的‘肥鬼’焦金令。”
岳小玉一怔,道:“和你在一起的是高鬼了?”
高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也给你一口说对了,我便是‘高鬼’卓金符。”
岳小玉道:“久闻天山地阔山高,高手云聚,怎么却杀出你们这一对老妖怪来?”
肥鬼焦金令道:“臭小子,你就是公孙老儿的徒弟岳小玉?”
岳小玉一挺胸膛,大声道:“好说,老子就是岳小玉!”
高鬼卓金符嘿嘿一笑,道:“还以为公孙老儿收了一个怎样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为徒,想不到却是个只会躲在女儿家背后闪来闪去的小无赖!”
“胡说!”小恶女倏地叫了起来,道:“他不是小无赖,也不是胆小鬼!”
肥鬼嘟嘟一笑,道:“你怎么是要帮着这个小杂种?莫不是……”
“住嘴!”岳小玉怒视着他,大声道:“你们跟南宫业是不是一伙的?”
肥鬼冷笑一声叱道:“南宫少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可以直说出来的?”
南宫业却干笑一声,道:“焦大叔也切其小觑了他。”
肥鬼冷哼着道:“这小杂种又有什么了不起?”
南宫业道:“他除了有一个玩世不恭的师父之外,还有一个又糊涂又厉害的义父!”
高鬼道:“怎么又糊涂又厉害了?他到底是谁来着?”
南宫业道:“晚辈说他的义父糊涂,是因为他义父居然把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江山,一下子就送到这小杂种的手里。”
肥鬼冷笑道:“如此糊涂之人,又怎会是个厉害的角色了?”
南宫业淡淡地道:“但话也不是这样说。”
高鬼道:“不是这样说,又该怎样说的呢?”
南宫业道:“岳小玉的义父,虽然糊涂地把大片基业断送在这个干儿子的手里,但他的确不是个寻常的人物。”
肥鬼越听越不耐烦,道:“这个又糊涂又厉害的人到底是谁?”
南宫业道:“他姓练。”
“姓练?”高鬼听得一怔,忽然脸色煞白,道:“不会是‘茹毛饮血鬼独夫’练惊虹吧?”
南宫业却点了点头,道:“正是练惊虹!”
“练惊虹!”肥鬼也为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人当然很厉害,很厉害!”
岳小玉立时怪声笑了起来,道:“现在才知道我义父是谁也不算迟的。”
肥鬼立时脸色一沉,道:“你以为我们怕了你这个义父吗?”
岳小玉道:“你们当然是不怕的,至少嘴里不怕,但心里怕不怕,那就难说得很了。”
南宫业不住冷笑着,道:“练惊虹这老匹夫,他威风的日子绝不会很长久了,肥、高两位前辈又怎会把他放在心上?”
岳小玉脸色一寒,喝道:“南宫业,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业冷冷一笑,道:“我的胆子向来不小,总不会向你一般,只会躲在女儿家的背后摇尾乞怜!”
小恶女怒道:“你可以说岳小玉武功极差,但若说他贪生怕死,便是歪曲事实,含血喷人!”
南宫业哂然一笑,道:“你不但用身子挡住他,连说话也处处维护着这臭小子,嘿嘿,岳小玉啊岳小玉,你真是艳福无边,羡煞旁人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