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挂珠道:“也是没有人,甚至连一只较像样的蚂蚁也没有。”
鲍正行道:“这便阿弥陀佛之至。”
常挂珠道:“为什么?”
鲍正行道:“人多便麻炳,现在此处无人,那便乐得耳根清静,当然是阿弥陀佛之至!”
但他这句话才说完,四周便响起了吵耳之极的锣鼓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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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锣鼓声响之外,还有笛声、弦琴声、号角声、琵琶声,还有歌声。
歌声绝不悦耳,令人听得毛骨直竖,从心底里冷了出来。
鲍正行立刻“妈啊”一声大叫起来,怪叫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一照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地说:“你干什么了?俺什么都没听见,你跳来跳去是不是疯了?”
鲍正行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舒一照笑了笑,道:“我只听见你像猴子般咽咽哑哑地在叫。”他当然并不是真的没听见锣鼓声,而只是存心戏弄鲍正行。
鲍正行不再理踩,忽见山庄四周,都已围满了人,而且还有不少火炬燃亮着。
黑夜几乎已在这瞬息之间,变成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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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一片死寂的小刀庄,忽然间变得热闹无比。
逾百男女,个个穿着崭新衣裳,人人手里都有乐器,各自在吹奏敲打个不停。
岳小玉看得大为诧异,忍不住大声道:“你们在这里吹吹打打弹弹奏奏,算是什么的?”
虽然乐声极是响亮,但他这两句话,还是气力充沛,人人皆听得清晰可闻。
岳小玉这么一喝,人人都以为起不了什么作用,谁知奇怪得很,他一喝之下,所有乐声连同歌声,都一齐停顿下来。
岳小玉大感诧异,豹娘子也是满面疑云之色。
岳小玉忍不住又道:“为什么我一喝,你们就真的停了下来?”
立刻有人朗声回答:“宫主有命,属下等岂敢不从。”此人说来语气恭谨,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岳小玉听得一楞,其余人等也齐声叫道:“宫主有命,属下等岂敢不从!”
这百余人齐齐叫喊之下,声势甚是浩大,岳小玉不禁为之又惊又喜,因为他已看见了一个虬髯锦袍汉子越众而出,而且这人就是碧血楼台总调度沈必理。
“沈总调度,怎么你会在这里的?”岳小玉惊喜之余,又是大感奇怪。
沈必理哈哈一笑,道:“其实,属下早已奉了公孙老侠之命,必须暗中保护岳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