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坐的十分坦荡,说的十分有理:&ldo;论资历,木朗书理应上座。我俩都是晚辈,可以坐一起。&rdo;看着流水移了位置,晨夕也跟着移,反正就是要挨着流水坐。
在一旁看戏的人都立在一边不动,等他二人坐稳了,再坐也不迟。
木朗书饶有兴趣的看着流水换了一圈都没有甩掉这个所谓的主人,心里极其高兴。谁让他平时不待见自己,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了。
绕了一圈,流水也烦了,重新做回第一次落座的位置上,向晨夕呵斥道:&ldo;你够了!&rdo;
看到流水横眉冷对,晨夕依旧坐在他的旁边,乖乖的应道:&ldo;你不动,我就不动了。&rdo;
如果眼神也能射出剑,流水向晨夕射的剑足以把他捅成蜂窝。败下阵来的流水一肚子的气,坐在位置上直冒烟。晨夕明目张胆的欣赏着流水的各种表情,甚是满足。看到尘埃落定,木朗书才坐了下来。期间,晨夕一个劲的给流水夹菜,可是都被流水挑来扔了,但是晨夕的勇气有加,充分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挑。可以说整桌菜不过是从盘子里移到了地上。木朗书吃了口饭便放下了筷子光明正大的欣赏着他二人的作,而爻紧跟木朗书也放了筷,只不过没有看流水,而是目不斜视的盯着一直在吃白米饭绿野飞踪。
看到菜都被扔尽了,流水起身,十分严肃着:&ldo;我吃饱了。&rdo;便闷闷不乐的离开,绿野飞踪紧跟其后。
晨夕也自告奋勇的追了上去:&ldo;这里你不熟,我带你回去。&rdo;
晨夕的提议自然被流水坚决否定:&ldo;不用主人操心!&rdo;
晨夕站在流水的旁边,并肩而行,依旧不依不饶,:&ldo;要是你又迷了路,再翻个墙头摔了什么的,那就不好了。&rdo;
&ldo;你!&rdo;流水看着晨夕,怒火冲天,但只能摔着衣袖疾步离开。
&ldo;主人,是否要重新备菜。&rdo;爻看着一桌好菜被浪费了,有些惋惜。
木朗书看着流水和晨夕急匆匆的背影,有些好笑:&ldo;不用,已经饱了。&rdo;
四周已无人,爻才禀报:&ldo;主人,跟着流水来的人,甚是古怪。&rdo;
绿野飞踪一直跟着流水,但是双目无神,行动僵硬,吃饭也一板一眼,甚是无趣。木朗书第一眼看到他便察觉了:&ldo;你留心些。&rdo;
&ldo;嗯。&rdo;爻依旧坐着。木朗书不动,他也不动。
门外的小厮走近,拱手:&ldo;主人说怠慢了,立刻重新上菜。&rdo;说完便下去重新准备。
&ldo;这个主人甚是有趣,看来流水有得受了。&rdo;木朗书幸灾乐祸的重新拿起筷子。
这倒真被木朗书说准了,一路上,晨夕就粘着流水。流水快他也快,流水停他也挺。流水恨他笑,流水骂他听,流水动手,他更高兴。因为……
&ldo;放开!&rdo;流水忍无可忍,终于动手攻击晨夕,但是一招便被他制服,还被拦腰抱住,双手被扣在了身后。流水岂能不反抗。但是越反抗,晨夕拉得越紧,俩人贴成了一个人。而流水的小跟班绿野飞踪早被晨夕用石子点了穴位,站得老远,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ldo;明知道打不过还打。&rdo;晨夕自从开始为了流水心跳后,便时刻惦念着他。把冥火七星送走后立马备饭,变着方的想见到他,见到了,心就跳得更猛烈,晨夕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住自己的心跳。看到流水起,它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晨夕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就像现在,他眼里只容得下流水,其他的人事,已经不重要了。他打也好,骂也好,恨也好,怨也好,只要是他,晨夕都喜欢,深陷其中,无力自拔。眼里的他,美的醉人,怀里的他,温热娇羞,手里的他,细腻柔软。晨夕嘴角的笑,已经远远承载不了心里的乐。
&ldo;你!&rdo;以前在逍遥岛落花即便喜欢,也只是隐忍。流水只要不愿,他决计不敢逾越。而现在,晨夕的喜欢太猛烈,让流水难以接受,直感厌烦。他的行为、他的言语、他的样貌,都让流水厌恶至极,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轻薄,想要占有自己的人。突然身为青山的记忆纷至沓来,那些屈辱、那些委屈、那些不堪压得流水喘不过气,头晕目眩,讨人厌的晨夕样子越来越模糊,一片漆黑后,流水深深地睡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流水突然晕在自己的怀里,吓得晨夕立马打横把他抱了起来往卧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