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菡的脸刷地就红了。
是的,她是碰上特殊时期了,每个女人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特殊期,在这几天内,她会心浮气躁、精神不振、身体不适,夏初菡虽然没有痛经这样可怖的症状,可是却会腰酸腰疼,困顿嗜睡。
自然,夫君大人的那些个需求是无法满足的。
她侧过身,背对着他,连话都懒得说。
江含征解下外衣,和她挤在一处,搂过她,纳头便吻。
夏初菡推着他,咿咿唔唔:“现在……不可以……”
“下半身不可以,上半身可以。”江大人一边说着流氓的话,一边手口不停,在她身上好一通煽风点火,直把两个人都挑得情潮浮动、气喘吁吁,才放开些许。
可此时的江大人已箭在弦上难以善了,便半强制地拉住她的小手好一番恣意妄为,把夏初菡羞得眼都睁不开了,最后,她半日卧床休息的结果是,手累得连书都拿不动了……
如此这般,痛快过的江大人还抱着她发表高论:“你知道女人家这几天为什么会不舒服么?”
夏初菡暗想:你流血流个七八天舒服一下试试……
江含征:“以前听一个乡间老大夫说过一番话挺有道理,他说,女人的身体产出卵子就是为了叫人生孩子,而没有生孩子却把卵子浪费掉了,身体就会不满,就会生出病痛的感觉,”他低头吻了吻她嫣红的小口,凤目闪亮,笑道,“所以,为了不再让身体不满,我们也必须时刻不忘做会让人生孩子的事。”
夏初菡:“……”
她默默地用书盖住脸,做不识此君状。
江含征抱着她大笑。
午饭过后,江含征照例出门,夏初菡小睡一觉后,起身。
然后便突然看到默默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广袖绛袍的身影。
夏初菡的心“咚”的一声,差点跳到喉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不由脱口惊问。
“你醒了?”男子转身,飘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很是专注,近乎温柔。
夏初菡不知道,被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深情地专注地注视着的女人,还有哪一个不会臣服的。
她心中涌起一种羞恼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坐起身:“虽然人鬼殊途,但到底男女有别,你这样突然闯进一个女子的房间,不觉得无礼么?”
男子微微后退,目光依然,口吻无辜:“我并未看到不该看的,只是这些日子你似乎在躲避我,若不是因为一盆水,我也不能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愿帮我了么?”
话语依旧平和,依稀带了些微可怜的意味。
夏初菡微微吸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江含征临去时洗脸的那盆水上,软下语气:“我。。。。。。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
男子又飘向前,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特别,会有一种让人想倾诉的*,让我……我们这样的人不自觉地被吸引,产生依赖的感觉,以前有人这么对你说过吗?”
夏初菡:“……”
她的脸彻底红了,如同一片火烧云,可是男人说话的样子很认真很真诚,并没有一丝轻浮调戏的意味,夏初菡稳下心神,避开他的目光:“没,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请你先回避一下,容我起身。”
等男子再次出现在夏初菡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端坐在了桌子旁,衣着严谨,面容平静,如同换了一个人。
男子飘坐在另一边。
鲍知府强妻事件之后,这对夫妻算是彻底掰了,鲍庭玺行事也再无所顾忌,纳了小妾,养了外室,日日新人在怀,歌舞升平。
杨小姐真正荣登糟糠系列。
初时,她也会愤怒厌恶不屑,可是渐渐的,笑声对比孤寂,欢乐映衬苦涩,同一个府邸,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别人在天堂,她在寒冰地狱。
时间越长,她的处境越明显,即使明面上还挂着鲍夫人的头衔,但是谁都知道,她这个夫人,其实和下堂妻也没啥区别了。
就连府里的下人也开始轻视她,各个巴巴地去讨好鲍大人真正的心头好。
在这个地方,谁才是真正地主人,他用实际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一点。
以前她是尊贵的夫人,是因为他把她当夫人,现在她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了,那些尊贵的头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最后,真正跟在她身边的,不过是奶娘、杨执、和一两个从杨家带回来的小丫鬟而已。
又一个春日,满园繁花似锦。
黄昏时分,她去花园散步,晚霞浓如忧伤,涂抹在满园景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