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着,你两个小兔崽子把人带我这里指望我给他出治疗费?想要报销来着?医院在左边,你们走错了方向了。&rdo;赵队抬头看了一眼,鱼瞻那家伙竟然把一个发着高烧的人给他抱到警署了。
&ldo;浦禾说要见你的,你也答应了。所以我们就把人带到你这里来的,如果不方便,我们立马就走。&rdo;柳离说着打算把浦禾带走。
&ldo;我哪儿知道他生病呀。&rdo;赵队扭头冲着下头的人吩咐:&ldo;现在立刻去医院开个单人的房间出来。&rdo;
&ldo;要高档一点环境好一点的。&rdo;鱼瞻在那人打电话之前还加了这么一条,看着赵队,他也就笑得自然而真诚:&ldo;没办法,这小少爷跟咱们是不能比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罪过了。&rdo;
鱼瞻对浦禾虽然没有按照他家里的那种情况给他最好的生活,可是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给浦禾最好的生活,事事都要照顾着他,就算如此,可是这个小少爷还要挑三拣四的,有些事情他也理解,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浦禾生来就要被养在温室里的。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三瓶液体才输完,浦禾醒过来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他的神色萎靡有一种乘风归去的感觉。
他看上去太脆弱了,脆弱得让人不敢问他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仿佛一片洁白的雪,轻轻的一脚也会打乱它的美感。
赵队与一个做笔记的人坐在凳子上,鱼瞻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浦禾仿佛在想着什么。
沉默持续了很久,赵队看看表,柳离看看鱼瞻,鱼瞻又盯着浦禾看了半晌,知道让浦禾出卖自己的亲人很难,可是赵队已经知道浦禾知道一些什么,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把这些话给掏出来。
浦禾身上有一种令人没办法打破不忍心打破的安静,他苍白而明丽,阳光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脸上,一层光晕仿若回光返照,眉目淡淡,人也淡淡。
在场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忍心打断他,可是就算如此,赵队看了看表,柳离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浦禾忽然动了。
鱼瞻把他扶了起来靠在背后的软絮上,他的呼吸淡淡的,全身烫的宛若火烧,他坐了起来,看了看那外面天色,比划: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是等我慢慢的想,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
浦禾比划着,鱼瞻一字一句替他翻译,鱼瞻翻译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应该是自己,仿佛这些悲伤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而他也亲自经历过的,他感觉到汹涌澎湃的悲伤从浦禾身上蔓延开来。
过了良久,浦禾淡淡的比划:我这样真的可以替我哥哥减刑?
赵队听着鱼瞻翻译出来对着浦禾说:&ldo;可以,如果你说得真的是有用的就可以。你赶紧说吧,我们回到队里有事。&rdo;
浦禾想了良久,他的表情悲伤得令人落泪,可是他什么都比划不出来,他把自己放在那一段梦魇之中,他想要哭想要落泪,可是这么多人都在,他有点害怕,有点彷徨,他不安的朝着外面看了看,看到门口有人走动就恍如惊弓之鸟一样颤抖。
鱼瞻看到他这个样子把他抱住,心里潮湿一片,他温柔的对他说:&ldo;没事了,没事了,偶像大人,没事了。&rdo;看着这情况大致不适合盘问,鱼瞻就对着赵队说:&ldo;我来慢慢问吧,你们这样,我怕会把他逼出病来。&rdo;
赵队看了看浦禾,良久,他沉下去的脸色露出一丝微笑:&ldo;那好,明天再过来。找两个人守在这里……&rdo;
赵队查这个案子已经查了很久,但是还是一点眉目也没有,这次好不容易能够有点线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浦禾放走的,现在浦禾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盘问,但是他已经知道浦禾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就算用非人的手段,他也要把线索从浦禾嘴里给问出来。
&ldo;赵队,我守着就好了。&rdo;鱼瞻说,浦禾似乎很害怕外面有人,每次一有人走动,他就不由自主的看着外面,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身子骤然紧绷,就像死神走过来,用他的镰刀架在他的头上一样,他很少看见那样宁静的浦禾能够露出那种恐惧。
&ldo;那好吧,给你一天的时间给我问出来。&rdo;赵队本来不相信浦禾,想找个人把他给看住的,可是看到浦禾这个样子,外加上鱼瞻说话的口气不容拒绝,到时候惹毛了谁都不好,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对于鱼瞻,他还是挺信任的,鱼瞻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是一个能被感情所左右的人,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赵队走了,柳离也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浦禾与鱼瞻,鱼瞻能够感受到浦禾的那种悲哀,悲伤如同潮水一样翻涌上来,当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浦禾看了看鱼瞻,然后伸手把他抱住,抱得紧紧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抱鱼瞻,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悲伤的靠在鱼瞻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他流眼泪没有声音,只是无声无息的往下流,打湿了鱼瞻的衣服……
鱼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一切都过去了,一切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好一会儿,浦禾才缓和过来。
鱼瞻掰过他的头,开始亲吻他的眉心,眼角,一路向下,嘴巴,舌头……浦禾任由他弄着,无论在哪一方面,浦禾看上去都是一个小学生,他只知道抱着鱼瞻的脖子,身体本能的去迎合鱼瞻,鱼瞻一点点的扯开他的裤子,扯到膝盖的部位,他寰住浦禾,双唇吻着他,从身后进入,很用力也很深沉,浦禾粗粗的喘息,时不时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羞涩的闭眼,在意乱情迷之中呈现完美的躯体,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任君采撷。
事罢,浦禾睡了过去,经过这么一场事,他的脸烧得通红,鱼瞻替他擦好身体在慢慢的回味,他当时仿佛融化了一样,浦禾很少拒绝鱼瞻,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就算有时候疼得身体发抖,他也只会抱着鱼瞻的脖子,就像抱住救命稻糙一样,他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他有时候很享受那种崩溃灭顶的舒服感觉,每次鱼瞻进入的时候,那个时候非常的疼,他喜欢鱼瞻去吻他,他喜欢身体上下完美的契合。
他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人,他喜欢鱼瞻碰他,喜欢鱼瞻摸他,喜欢鱼瞻去弄他,也喜欢跟鱼瞻做那种恍若灭顶之灾的事情,他知道男人与男人做那种事情很伤风败俗,可他就是很喜欢,他虽然羞涩却不遮掩,喜欢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