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皇宫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宾客们陆陆续续入场。
皇后祝氏扶着老皇帝入座,宾客们连忙行礼。
“咳咳,都平身吧。”
皇帝一声令下,乐姬们舞着飘飘衣袂,在大殿中央献艺。
祝皇后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徐贵妃,心生不悦。
众宾尽欢之际,探马[1]匆匆进殿,扑通跪地:“皇上,前方来报,祁国与大雍交战战败,大雍士兵已经攻下边关临城了!不日便要挥师南下”
一时间,大殿里的人倒吸凉气,老皇帝猛地站起身,咳出一大滩血,伏倒在面前的案桌。
“皇上!”
徐国公府,芷清院。
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色娇艳,正把玩着手中的穗子,女子正是徐国公府嫡女徐清澜。
一旁的绿衣丫鬟欲言又止。
徐清澜开口了,语气慵懒,似乎什么都无法提起她的兴趣一般。
“春俏,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做什么呢?”
春俏嘟囔着嘴:“小姐,今日宫宴,大夫人二夫人都去了,二小姐也跟着去了,为何您不去呢?”
徐清澜将手中的穗子随意一扔,“我去做什么呢?你该知道的,大夫人如何会许我去?”
自她生母逝世后,她就鲜少凑到前院那帮人面前去。
“小姐,您要是想做成的事,没有完不成的,奴婢知道的。”
“小姐,不好了!国公爷回来了,说是宫里出大事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徐清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春俏,你随我去前厅。”
前厅,徐家两房和老夫人都已聚齐。
徐国公徐业成一直叹气,二房的徐业继忍不住:“大哥,你就别唉声叹气了,现在要想办法啊!”
今晚的宫宴发生了太多的事,徐业成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绞在一起。
老夫人张氏不停捻着手里的佛珠。
见徐清澜进屋坐下,徐业成烦躁地看了她一眼,开始说起了正事:“宫里刚刚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继位的是大皇子欧阳宣。”
徐国公府是徐贵妃的娘家,徐贵妃与祝皇后早已水火不相容,老皇帝一死,祝氏便辅佐欧阳宣继位,徐贵妃还被禁足在宫内,而她膝下的小皇子却不知所踪。
张氏嘴里念念有词:“还请菩萨保佑,让贵妃渡过这一劫!”
徐业成不悦:“娘,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祝氏心狠手辣,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话音刚落,就有人带着兵马闯进了国公府。
“你们这是做什么?竟敢私闯国公府,好大的胆子!”
刑部尚书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动作,解释道:“国公爷,先帝刚刚驾崩,朝中乱成一锅粥了,大雍都快打到上京来了,太后娘娘怀疑,有人私通外敌,祸乱祁国朝纲,所以特意命在下一家一家地搜!”
徐业成指着他:“你你在怀疑本国公?”
不顾徐业成徐业继兄弟的反对,刑部尚书直接带人搜查了徐府。
张氏手中的佛珠断了线,珠子一颗颗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