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澜被宫女扶着出来,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看着纤弱可怜。
走到皇上面前,徐清澜缓缓跪下,哭诉道:“皇上,妾身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一心一意期盼着,等他出生,长大,定会和殿下一样。
可方才,静元公主的确从身后推了妾身一把,这才没站稳,没保住孩子……”
徐业成急得上火:“清澜啊,你,你再好好想想,静元公主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然而他使的眼色,徐清澜全部看见了,却一个都没有理会。
微生无烬轻轻扶起她,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
闫旭心中煎熬,他不愿徐清澜受失子之痛,可那孩子是微生无烬的,且静元公主是祁国的公主,哪有被大雍抓住关进天牢的道理。
他们祁国的脸面何在?
徐业成扯了扯他的袖子:“闫小郎君,你想想办法啊,她应该还记着与你的情谊,你说说好话啊!”
闫旭头疼不已,这么多人看着,他如何说?
更何况,她已经嫁人,若是自己凑上去说话,被人抓住安个什么私通之罪,那澜儿妹妹的日子就难过了。
于是他沉默了。
微生无烬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祁国公主谋害大雍皇嗣,不必再狡辩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或者,你们拿出诚意来,赎回你们的公主。”
徐业成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微生无烬,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
难道这是要他们祁国割地割城池吗?
若是被祝太后和皇上知晓,那他的国公之位还能保住吗?
徐业成冷汗淋漓。
微生无陌干笑了几声,“太子说的是啊,皇兄也觉得祁国该拿出诚意来啊,不过,皇兄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徐良媛会和静元公主起冲突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林之月犹豫着,是否要在这个时候揭穿她看到的,那个祁国来的闫旭,正是跟着徐清澜出去的。
“呕!”
林之月一连干呕了几声,脸色都变白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命令一旁待命的太医:“快给太子妃瞧瞧!”
徐业成靠近徐清澜,却被微生无烬挡开。
“清澜啊,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爹和你娘,还有你祖母都很想念你的,当初和亲也是,无奈之举啊!”
徐清澜询问:“所以徐大人是准备来套近乎的?不过徐大人,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静元公主确实谋害了皇嗣,徐大人有这功夫叙旧,不如想想该怎么赎回静元公主呢?”
徐业成气得老脸通红,正准备摆谱教训徐清澜。
一旁的微生无烬先一步将他推开:“不想死就滚远点。”
太医把脉结束,恭敬地到皇上皇后跟前回话:“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这是有喜了!”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静可闻针。
林之月本人更是险些晕过去:“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都未与微生无烬圆房,哪来的身孕?
对了,一定是那假孕的药,一定有人给她也下了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