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妇人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她揉捏着太阳穴,整个人随即倒在雪堆里。
“阿娘。”小男孩的声音带着惶恐与不安。
“大夫,救救我阿娘吧。”小女孩哇哇大哭,眼泪直流,还打着嗝。
刘大夫让侍卫们清散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道路,他将该妇人扶起,安置在座位上,让两个小家伙扶正他们的阿娘,两个小家伙十分的配合,小女孩还在轻声的抽泣着。
刘大夫将手搭在夫人的脉上,气虚,阳虚气衰,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此乃滑脉啊!脉沉细无力,胎像不稳,恐有流产的迹象。
“大小姐,这位娘子已孕三月有余。”昭昭明显的一怔。
“香药,你跟王管家说下,在丞相府找一处地方将他们母子三个安置下来。”
“好的,小姐。”
刘大夫先开了一剂安胎药,稳定住再说,这肚中胎儿很是坚强,一般情况下早已化作一摊血水了。
这位妇人由侍卫们交接背进相府了,后面跟着她的一对孩儿。
“谢谢,大小姐。”小女孩的眼睛湿漉漉的,还流着鼻涕儿,她的声音里带着感激。
“谢谢小姐,暂时收留我们。”小男孩比小女孩大几岁,更成熟一些。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们的阿娘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昭昭对两个孩子说道。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拉扯着跪了下来,“谢谢大小姐,救我们的阿娘。”
今日煮的粥都分完了,下人开始收拾,围观的群众都散了。
偏房内躺着一位妇人,正是昭昭救助的这位娘子,她的面色惨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小男孩已经端着药碗进来了。
“阿娘,醒醒起来喝药了。”
妇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悠悠转醒,只觉头疼欲裂,浑身没什么力气,虚弱不堪。
“虎子,这是哪?”
“这里是丞相府里的偏房,阿娘你在外面晕倒了,是大小姐让刘大夫救了你。”
“也有谢谢大小姐。”
虎子点点头,埋进夫人的怀里。
“阿娘,你知道吗?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虎子的声音带着高兴,但是发愁,阿娘如今很辛苦的养着他和妹妹,又要添一个可谓是难上加难。
夫人闻言一怔,久久未语,“你们的阿爹他再也回不来,这可怎么办呀?”想到如今的心酸,她泪如雨下。
“阿娘,莫哭,对眼睛不好。”虎子对陈娘子提醒道。
这位夫人名为陈娘子,是东街谢屠夫的娘子,两人婚后育有一儿一女,儿子谢虎成九岁,女儿谢晚晚四岁,如今腹中还有一个。
谢屠夫两个月前因病去世,谢屠夫的弟弟觊觎大嫂,想要欲行不轨,被谢屠夫夫人老娘发现,将他们母子三个赶了出来,让人休书一封,将陈娘子休弃了,还直呼她为狐狸精。
陈娘子的夫君身子平常都十分的康健,不知为何一场风寒就让丈夫送了命,而且娘亲一直偏心二弟,对夫君谈不上多好,让她十分的怀疑。
陈娘子的亲爹是位秀才,他的妻子生下陈娘子后,撒手人寰,陈秀才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长大,及笄后,许给了谢屠夫,两人婚后倒也和美。
陈秀才因为陈年旧疾,偶感风寒,没有及时的看大夫喝药,发展成为肺痨,在他们二人的婚后的第二年辞世了。
陈秀才平时以抄书作为营生,有个破旧的小院子,留给他的独女,常年没有修缮,已是破败不堪。
被赶出来的母子三人,就去了这处院子,不料前几日的大雪,将屋顶压垮了,幸好三人当时在外面,不在屋内